赴旌德县蔡家桥采访之余,往北走了几村,陪同的友人朱先明提醒了一句:前面就是朱旺。
说是无意,而我却是心底一颤。
朱旺村,有点江南小镇的灵秀模样。一尾曲折小河缓缓“梳”过,分出来两旁高高低低临水而栖的河边人家,多为青砖黛瓦的徽派民居,如一页页图说历史的林立船帆。这些“船帆”据说明清时期就停泊在这里,稍稍一数就有四五十片。史书上说,朱旺村的朱姓系明太祖朱元璋后裔,数百年繁衍形成上下两村,要是登山远视,活脱脱就是幅无须复制粘贴的“清明上河图”。
去时下午四点,村子宁静。石板路很长,一弯一直的难寻尽头,让人也不想知道是走在上村还是行在下村。高高的墙墙之间,只容两人并行,倒是马头墙角上窥入的果树梢儿,闪着灯笼一样的果实和惊飞的鸟儿,让一带蓝天白云的芳容,也直直的想要镶嵌进来一般,再仔细一看,感觉像是那条叫朱溪的小河浮将起来,悄悄地补进了天宇。
小桥。流水。人家。
桥是极其简单的石桥,厚厚的也只是三或四块整长石条铺就,像是河两岸的青梅竹马们说笑间牵起的小手,没曾想一牵就握紧了两三个朝代。石桥与沿河两岸的石板路平衡连接,沿边还有些低矮护栏,只是不见什么雕刻。虽说略为遗憾,但细一想来还是朱旺人的精明,如果开发雕凿一二,哪里还有本色朱旺?
桥建十三,井设九口。桥下井水清亮,井壁上几百岁年纪的青苔,储存着陈年往事。探下身子,井口浮现前世的暗香和今人的影子。掬起一捧岁月,却又将传说轻轻抖落,再寻石阶而上,一时间如踩琴弦踏着天梯……
朱旺最美的时候在春季。闻说春潮水急时分,孩儿与鱼儿共逐,浮萍不会在此流连。可惜那天浮萍依然浅浅,只有桥边一小块划出一掌清波,供村姑捣衣洗濯。炊烟隐约,学童牧归在水边放线垂钓,有的还竟然能钓到一拃长的鱼儿。看那学子惊喜的模样,遇到外地生人,眼里满是见底的清澈,像是没有出过远门,半句话没问出口,人已闪得很远,书包还在屁股后面一打一打的。
这才想起,处于徽商深处的朱旺人家习惯了早睡早起,晚餐不晚是多年规矩。村人自食的都是自产土菜,连同家禽牲畜,常有古稀老者,身子骨硬朗如旧,挑起担子出村如小菜一碟。
朱旺村人素来重视经商,有菜子兴隆、乾元、庆丰等商号。也许数百年前的夕阳衔山时分,正是徽州女人倚窗遥望“过尽千帆,斜晖脉脉”的约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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