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三国悬案之四 最悲不过“锦马超”

马超（176年－222年），字孟起，扶风茂陵人（今陕西兴平），早期曾是割据西凉的诸侯之一。虽然早期名声很大，可“锦马超”的结局却并不完美，甚至可以说有一些凄惨。带头拥立刘备进位汉中王之后，马超被册封为左将军、假节，刘备称帝后又封其为骠骑将军，领凉州牧，进封斄乡侯。这样的待遇还不够好？如此“重用”不过是表面现象罢了。

宋延坤/文

投奔刘备，归附之后屡获厚禄

建安十九年（214年），看出张鲁不是雄才明主，又发觉其部下杨白等人想谋害自己，马超开始为自己的前景担心。巧合的是，此时的刘备正好率军入川，于是乎，马超迅速写了一封信给刘备以表达归附之心。

正当自己的事业渐入佳境之时，就接到了马超的书信，刘备喜出望外直言“益州马上就要归我了！”而为表达招揽诚意，刘皇叔不仅派人去专程迎接马超，还送过去了一支兵马让马超前往成都的城北。马超毕竟是三国时期有名的虎将，只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就将成都军民吓得魂飞魄散，而眼看大势已去的益州牧刘璋也只好开城献降。

归附刘备之后，马超得到怎样的政治待遇？帮助刘备平定了西川后，马超被迁升为平西将军、督临沮（湖北省南漳县）。219年带头拥立刘备进位汉中王后，马超被迁升为左将军，同时还被授予假节。刘备221年称帝后，马超被封为骠骑将军，领凉州牧，进封斄乡侯。

从投奔刘备一直到自己病逝，马超只为刘备集团服务了7年，就获得了极高的政治待遇，提拔速度极快，明面上的地位和关羽、张飞相差不多，远超赵云等人。由此可以看出刘备对马超的重视，可在笔者看来，刘备给予马超高官厚禄未必就是信任的表现，如此行事不仅是为了奖励其战功和拥立之功，还有其他更为重要的目的。

郁郁而终 皆因犯下两大过错

虽然获得了极高的政治待遇，可马超的日子并不好过，他本人也长期背负着沉重的心理负担。以下三件事就很能说明问题。

第一，据《资治通鉴·汉纪五十八》记载，213年9月，梁宽、赵衢偷偷占据冀城，杀害马超妻子杨氏和长子。马超离开张鲁后，儿子马秋又被张鲁杀害，庶妻还被曹操改嫁给了阎圃。215年的大年初一，小舅子董种去给马超拜年，马超悲愤地说：家里的百余口人都被杀害，咱俩的这个年有啥意思；第二，据《三国志·彭羕传》，220年，彭羕被刘备发配到江阳担任太守，彭羕在赴任前曾劝说马超和自己共同叛乱。然而，马超在听后却极其不安，赶紧上报给刘备以表忠心；第三，据《三国志·马超传》的记载，马超在病逝前给刘备上的疏中尽显谦卑，除了希望刘备厚待堂弟马岱以外，再也没有提出任何要求。

经常要面临各方对自己“不孝”的指责，亲人被杀后的心理打击，不被刘备集团信任的压抑，于是，阴郁的心情几乎陪伴了马超人生的最后几年。据史书记载，马超是病逝，可在笔者看来，说其“忧薨”（郁郁而终）更为恰当。

其实，作为一代枭雄，马超落得如此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皆因其犯下了两个错误：错误一，起兵反曹。族人都在曹操手中，马超却依旧起兵，如此行事让他的威名大减。再者，马超是在211年3月起兵反曹，而曹操是在212年5月才斩杀了马超族人，从时间差上来看，曹操给了马超罢兵的机会，可马超并没有适时回头；错误二，缺乏正确的战略规划。既然族人已经掌握在曹操手中，马超的第一任务就不能是进攻曹操，而应该是扩充自己的实力。比如扩大地盘、结盟（联合张鲁等人）、招揽人才、发展生产等等，倘若马超如此行事，说不定还能成就一世英名。

虚与委蛇，马孟起是块好招牌

按照《三国志》中诸葛亮的说法，“孟起兼资文武，雄烈过人，一世之杰，黥、彭之徒”，他用了十天就吓降刘璋就是证据之一，在群雄并起的三国时期，谁不喜欢这样的勇猛战将？然而，如果仅仅是有协助刘备平定益州和拥立进位汉中王之功，刘备就让他得到火箭般的提拔速度，仍然不符合常理。

对于刘备这样的政治家来说，从重封赏马超还有两个关键原因，这两个原因比马超的战功和拥立之功更重要。首先，马超特殊的政治身份，让刘备不得不给予其高官厚禄。马超是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马腾的儿子，其本人既是军阀势力又是汉廷正式任命的官员。因此，要想安抚好马超，刘备必须要给予其尽可能高的政治待遇。

再者，马超在羌胡地区极有威望，是羌人眼中的“神威天将军”。他不是普通的战将，曾经还是割据一方的军阀，不光是自己手中有兵马，还能在关键时刻拉来很多帮手。在211年起兵反曹之时，马超就联合关中诸将张横、梁兴、安定的杨秋、河东的侯选、程银、李堪、马玩、成宜等十部共10万人马。212年8月，马超占据冀城和夏侯渊作战时，百顷氐王杨千万与兴国氐王阿贵同时起兵响应。217年，当汉中战事日趋焦灼之时，马超策动氐族雷定七部万余人响应刘备，成功牵制住了曹军先锋主力。

如果能和羌胡地区的各种势力搞好关系，能壮大集团的实力，如果不拉拢这些势力，这些势力又有可能成为威胁地盘不稳定的因素，因此，刘备不得不拉拢马超这块金字招牌。怎么拉拢？高官厚禄是最简单的办法。

不受信任，虽获高位立足不稳

刘备集团在明面上的政治目标是“中兴汉室”，仅仅从这个目标的定位来看，马超就不可能获取多少信任。退一步讲，他在刘备集团内部没被软禁或除掉而是病死，就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结局了。

如果马超只是一员普通的战将或军阀，归附刘备之后也许能获得真正的重用，可他和别人不一样。196年，马超的父亲马腾和西北军阀韩遂之间不和，两股势力之间的摩擦也愈加严重。208年，马腾在张既的劝说下带着家人前往许昌任职，马超则留在了凉州并接手了父亲的军队。然而，211年，马超置实际上已成为曹操人质的全家老小不顾，悍然联合韩遂等人起兵反曹。212年，曹操抓捕了在邺城的马超族人并全部斩杀，《后汉书·孝献帝纪》 是这样说的，“十七年夏五月癸未，诛韂尉马腾，夷三族。”按照《典略》的说法，为了拉拢韩遂，马超甚至对他说出了自己会放弃父亲等族人、建议韩遂放弃儿子、自己当韩遂儿子的忤逆之言。

很显然，在“以孝治天下”的汉朝，马超不管三族死活、联合父亲仇人韩遂反曹一事，在当时就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对于这样一个人，刘备怎么敢坦诚相待？自己天天喊着“中兴汉室”，却不得不拉拢一个极其不孝的人，怎么办？只能在明面上委马超以重任，事实上却几乎不给他安排任何重要任务，不让其成为集团内部的核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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