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的女贞树

朱靖华

2018年元月17日，因雾霾警戒升至红色，空气严重污染，接上级紧急通知，全市幼儿园、小学、中学停课一天。学生在家等候通知，老师则照常到校工作。

忙完了手头的工作，信步校园，昨日琅琅书声与欢腾喧闹的课间活动都已不再，没有了学生的校园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儿，恢复了宁静，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静谧意味。只有栖息在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为这宁静的环境增添了几分生机。

校园门内两棵分栽左右的女贞树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能够仔细观察它、聆听它、长时间地思考它。

女贞树是北方绿化常用的四季常绿树种，随处可见，丝毫不稀奇。但是当我在安静下来的校园里用审视的目光长时间地注视它时，竟产生了些许好奇。

树的名字一般都是根据树身、树叶、果实的特点而命名的。这样一种四季常绿的树，为什么有“女贞”这么好听的名字呢？以前第一次听到“女贞树”这个名字，我的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法国的圣女贞德，莫非这树名的由来和圣女贞德有关？带着疑问我查阅了资料，方才恍然大悟。

女贞树为木犀科女贞属常绿灌木和乔木，高可达25米。之所以称为“女贞，”来源于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相传有个善良的姑娘叫贞子，嫁给一个老实的农夫。哪知婚后不到三个月，农夫便被抓去当兵，一走三年，音信全无。贞子在家望穿秋水，盼来的却是别人捎来丈夫战死沙场的噩耗。过了半年，她最终病倒，临死前，她要求姐姐在自己坟前栽棵冬青树，万一丈夫活着回来，这棵树就能让他明白自己永远不变的心意。贞子死后，姐姐按遗言做了，几年后冬青枝繁叶茂。

一天，丈夫回来了。他扑在贞子坟上哭了三天三夜，泪水洒遍了冬青树，他因伤心过度换上了浑身烦热，头晕目眩的病。贞子坟前的冬青树不久竟开花了，还结了许多豆粒大的果子，乡亲们都很好奇这树能开花结果。贞子的丈夫想：“或许我吃了果实就可以和贞子见面了。”于是摘下果子就吃，可吃了几天，他没成仙，也没见到贞子，病却慢慢好了。就这样女贞树的果子药性被发现，它能补阴益肝肾，人们给起名女贞子。

女贞树的姿容秉性可以用《本草纲目》中的一句话以蔽之。“此木凌冬青翠，有贞守之操，故以贞女状之。”

时令已到三九天，《九九歌》里三九四九冰上走是说三九天里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况且刚刚下过一场自2009年至今罕见的大雪，气温更是低到零下十度左右，令我感到诧异的是，那苍翠的绿叶中的女贞子却仍旧挂在枝头，没有随着隆冬的寒冷而落下。那女贞子比黄豆粒儿大些，一串串挂满枝头。如果不是个头太小，你会以为那是风干了的紫黑色的葡萄。看似半枯的女贞子，摘下一颗，用手一搓，在紫黑色外皮包裹下的绿色果肉映入眼帘，你会不由得发出惊叹：女贞树的果实只要不落地，即使寒冷如三九天，它还是在继续生长。这时的你就会推翻自己以前对植物种子的浅显认识，由不得你不对女贞这种树种刮目相看。当然，我不是爱花之人，对植物也知之甚少，但就我所知，植物的种子在整个冬天都长在树上，而且还在继续生长的，在我的记忆中不曾有过。

一棵四五米高的树，树冠却出乎意料的大，遮蔽着好大一块地面。那一串串看似失去水分的女贞子本就密不透风，遮天蔽日的绿叶中伸出来，苍翠的叶，紫黑的果，相互映衬，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女贞树的果实数量惊人的多。虽然小如黄豆粒儿，却多如牛毛。我目测在完全晒干的情况下，一棵树的果实估计有五六十斤重。或许女贞树正是靠着数量上的优势而生生不息的。

不畏严寒，傲霜斗雪的女贞树本就有不同于一般植物的坚韧不拔。其果实更是秉承着先辈的这种优点，在地冻天寒中仍然顽强地生长着。这种自身所具有的特质，足以让了解女贞树的人们心生敬仰，对它顶礼膜拜。（作者单位：三原县西阳镇北范小学）(E)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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