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柏峰
八百里秦川的关中舌尖文化,面食不可或缺。有臊子面、旗花面、刀削面、削筋面、棍棍面、油泼面、浆水面、拉条子、驴蹄子……加上水围城、麻食等面食,扳着指头也数不清。其中最为国人津津乐道者,当属咸阳的一碗面——biángbiáng面。这碗面有名号之音但无汉字之形。有好事者取九个偏旁56画(简体42画)合为一字,以其做面时所发出的“biángbiáng”而象声读之。
凡来西安者,不为一碗面,只为求一字。“一点飞上天,黄河两道弯;八字大张口,言字往进走,你一扭,我一扭;你一长,我一长,中间加个马大王;心字底,月字旁,留个勾搭挂麻糖;推个车车走咸阳。”一个字,以童谣的语气勾勒出了千年故都一段人家烟火味。从此,“biángbiáng面”名遍中华大地。
再次端详biáng字,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秦扫六合,四海归心。帝都咸阳,百业渐兴。城东的阿琴与城西的阿忠青梅竹马,今日终得洞房花烛。男耕女织的那段日子里,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山盟海誓就连窗外的月亮也有些害羞起来躲进云层里。
有一天,正在渭水岸边浆洗衣物的阿琴站了起来。身旁官道上一匹快马飞驰而过,扬起一股灰尘,直奔城门方向。近得家门,两位官家模样的人正从自己家中离去,阿忠神情痛苦,眼睛红红的。几经盘问,阿忠哽咽道,边关狼烟起,官家催夫征。“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鸡鸣东方白,柴扉次第开,一步三回头,无力挥兹去。潇潇凉风起,古琴谁人抚?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一曲诉尽千般愁肠,从此一轮明月寄相思。
边关月,铁戈凝霜露。阿忠仰望苍穹诉衷肠,泪水再次划过冰冷的脸颊,浑然不觉。长城起,硝烟散,几度生死征夫还。城门开,捷报传,夜不成寐盼郎归。昨个喜鹊叫喳喳,阿琴喜极而泣泪和面,心焦灼。人声沸,柴门吱呀一声开,步履踉跄急迎客,四目相对竟无语,莫非此景还梦中。阿妹阿哥唤一声,喜极而泣细端详,阿哥沧桑妹憔悴,惺惺相惜忙还家。阿琴揉面劲且滑,阿忠添柴水已沸。十户共用一把刀,忧心阿哥饥肠辘,不用擀杖精心搓,阿妹随手撕扯面,biángbiáng几声便入锅,香葱辣子覆其上,热油一泼香扑鼻。阿妹绢帕轻试汗,阿哥夸妹手艺好。
食毕,接过阿琴那方绢帕,展开一看,上边绣有像字一样的图案。这不正是他们彼此的爱情故事吗。此后,阿忠与阿琴在咸阳城里开了一个面铺,将这面绢帕作为招牌,不知哪一位食客诙谐地给它起了一个脍炙人口的名字——biángbiáng面。
因为爱情,您也要来陕西吃一碗。(B)(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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