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春小吃“菜疙瘩”

□周荣光

春天，在咸阳的山川平原上，生长出很多野菜，有荠菜、灰条菜、白蒿、油油根、苜蓿菜、苦苣菜、枸杞芽等，人们常采摘了，用来制作一种美食——菜疙瘩。等到春夏之交，洋槐花含苞待放，榆钱成串，捋一筐，做出的菜疙瘩，比野菜做出的菜疙瘩更加美味。

菜疙瘩，又叫麦饭，早在古时就已载入书中，如西汉元帝时黄门令史游写的一本教学童识字的书《急就篇》中就记载：“饼饵麦饭甘豆羹。”“颜师古注：麦饭，磨麦合皮而炊之也；甘豆羹，以洮米泔和小豆而煮之也；一曰以小豆为羹，不以醯酢，其味纯甘，故曰甘豆羹也。麦饭豆羹皆野人农夫之食耳。”《后汉书·冯异传》也记载：“光武对灶燎衣，异复进麦饭、菟肩。”冯异给光武帝端来的就是当地百姓做的麦饭和一种用葵类植物菟肩做的菜。在宋代，文学家苏轼在《和子由送将官梁左藏仲通》中写道：“城西忽报故人来，急扫风轩炊麦饭。”表达了忽然听到老朋友要来拜访，急忙打扫庭院烹饪麦饭的喜悦心情。陆游的《戏咏村居》还赞美说：“日长处处莺声美，岁乐家家麦饭香。”描写了春天的乡村，莺声婉转，家家烹饪麦饭的美好景象。

做菜疙瘩，先将洗干净的野菜切好控水，与面粉放入同一个盆中，撒入五香粉和盐，反复搅匀后，放入蒸笼里，蒸上二十分钟就熟了。然后将蒜泥、辣子面、葱花粒一同放进碗里，把油烧热，趁着那股又香又爨的煎乎劲儿顺势一泼，待辣子蒜泥泛起滚滚油花，再趁热加入香醋和酱油，一碗汁子就和好了。把汁子与菜疙瘩拌匀，鲜香美味。

在粮食短缺的过去，每到农历二三月，青黄不接，为了果腹，人们挎着篮子，到地里和河坡、老坟园、沟沿上挖野菜，捋榆钱、摘槐花，做成“菜疙瘩”疗饥。现在人们的生活一天天好起来，偶尔吃点“菜疙瘩”，除了品尝它的美味，也品咂它的内涵，特别是经历了苦难的人们，会因此感悟到我们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B）（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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