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并不如烟 王虎锋

想起以前，想起几年前在湖南岳阳洞庭湖畔的一个叫硚石的小村子，说是村子，其实也只住了不多的几户人家，大多数人住在不远处的村道两边，每天有公交车去市里。大家分散住在相对集中的几户村民家里。刚去的时候正是炎热的夏天，潮湿闷热，蚊子挺多。南方的丘陵地带青山绿水，屋后就是满山竹子和栗子树，有一次竟有条蛇钻进屋里，吓得赶紧找雄黄来驱蛇。屋前不远处就是一片片的稻田，旁边有一家小商店，有时还会看见水牛在田里耕地。前后不远有两座小水库，记得在后面的水库散步的时候还给一位好几年没见面的老同学打过电话。工地就在眼跟前，几步路就上了大桥。不下雨的早晨一般都是要点名的，在简单的早餐之后。人挺多的，最多的时候有二三十个吧。办公室在一栋旧民房楼上，中间是办公室，好几张桌子拼在一起，图纸和资料堆积使人看上去总是很乱。两边各有两间屋子住人。电话线连接的网络很不稳定，我房间的电脑上网巨慢的，下一部电视剧得好几天。后来又搬到另一个地方，因为交通比较便利，条件是相比较好些了。住的楼下就有一小商店，那时经常去买槟榔。味道很不错。附近有一家休闲垂钓的农家乐，生意一直很好。离市区不远，有几次和一个同事晚饭后就一块散步去市里，四十分钟而已。

接下来呆的地方时间还是比较长的，有两年多的时间，在咸阳一个离县城将近50公里的泾河边上，住的地方是个已经废弃的抽水站，简单地收拾后倒也是个挺僻静的地方。最开始的时候没有电视，自然更没有网络，晚上很是无聊，人比较少，大部分时间里我们只有四个人，一直也算比较忙碌，感觉时间过得还挺快的。后来拉来了电视，装上来了“锅”，没事的时候也有了个消遣的时光，印象深刻的是那时候我们几个人每天晚上都一块守在电视机前，追着看晚上各大卫视播放的电视剧和周末的综艺节目，边看边聊，每当“我爱记歌词”中的歌词宝贝出来跳舞的时候，年龄最大的老罗就开始尖叫：美女美女。因为人少，所以彼此间关系非常融洽，大家做什么事情经常一起，天热的时候经常晚饭后几个人就一起沿着河边去散步找石头。冬天的时候屋里生起了炉子，几个人围着电视聊天。那时的日子很单调很闭塞，但似乎一直还挺怀念的，现在想来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安逸吧。虽然偏僻，但也经常有车出去，在不忙的时候，几个人一块去县城买点零碎洗个澡吃个饭什么的，有的时候因为工地上有事情，往往还要算好时间。记得有次我们在超市买了各种酒和饮料，回来后自己鼓捣开始调酒，还冻上冰块。因为上不了网，在09、10年偷菜游戏最火的时候，我并不晓得偷菜是什么东西。工地就在住的院子后面，最多的时候有百十号人生活在那里，人来人往机器轰鸣，偏僻的小河边有了不曾有过的喧嚣，后来工程完工人去楼空，再过去的时候，竟荒凉破败的有些可怕。

后来去了更远的东北，沈阳的冬天几场大雪过后，厚厚的积雪到了第二年3月多才会消融。在那里的日子里，因为每天六点半要点名，一直比较早，而晚上不时有事情，宿舍里没有网，回去的都比较晚，东北和这里相比是有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时差的，晴朗的日子里，太阳每天都早早升起的，我住的屋子刚好是个东向的窗户，本来有个窗帘，后来被同屋的舍友不小心给拉掉了。所以每天四点多天刚亮的时候，阳光就穿过窗户洒到了我的头上，这个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让睡眠中的我很是不爽。刚开始闹钟是必要的，后来无论早晚都不需要了。每天早晨的阳光就是准时的钟声。房门本来是有锁的，但前后两次锁都被舍友因为没拿钥匙的原因给砸掉了，因此我宿舍的门从来都是敞开的。不过院里的治安是相当好的，基本不靠用狗，尽管院子里倒是栓着一只憨憨的藏獒。晚饭那是相当紧张，对于大多数来自陕西的人来说，晚饭来上一碗面条是靠谱的，但是当一大盆面条盛上来的时候，局面就不好控制了。（B）（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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