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唐建陵杨波海

建陵是唐肃宗李亨的陵寝之地，与唐太宗李世民的昭陵同依九嵕山系，在昭陵以西。李亨在位六年，文治武功乏善可陈，最后因宫廷政变惊惧而死，比起昭陵，建陵似乎是一处被人遗忘的角落，作为旅游景观，也是一处天然的原生地。周末，几位文友决意要游览建陵，缘于对建陵石马石人石羊，即石刻艺术的仰慕，因为资料记载，建陵石刻代表了唐代石刻艺术的最高水平。

对当地人来说，建陵近在咫尺，但却似乎很陌生、很遥远。驱车向东过了礼泉甘河大坝，左转向北沿公路前行不远便进入山区，及至建陵镇地段，打听建陵，按村民指引的道路一路疾行，才发现村民所指的是建陵镇所在地，只得返回另觅去陵上的路。再经路边村民指引，我们驱车沿一条村间公路上到半山一个小村，再打听才知道刚才是从建陵陵山的西侧上来的，要看石人石马必须从陵山的正面即南面上山。不得已只得再次从原路返回。

继续驱车沿山路缓缓上行，透过车窗，进入视野的是一幅奇特而壮观的画面，沿路山坡的田地上每隔一段就矗立着一个石人，通体雪白如霜，间有石马石羊，皆是通体雪白。奇怪的是他们沿山坡南北排列整齐，和远处的一行石人石马石羊相向而立，中间却是一道深沟，也就是说，所有石人石马石羊都是面向深沟而立。一处拐弯的路边，一个石羊就卧在土崖边，似乎摇摇欲坠。

半山有一小村，十来户人家，家家面沟靠崖而居。我们将车停放在一家门前，先向主人预定了农家饭，菠菜面外加几盘凉拌素菜，然后结伴走向村外的山坡农田，走近站立在农田上的石人石马石羊。他们之所以通体雪白，是因为历经千年岁月磨砺，风吹日晒雨淋，表面风化，才给人以披雪戴霜的沧桑之感。他们在这里苦苦守候，有的已残缺不全面目全非，有的已斑驳模糊，有的身体已深埋于土中，胸部以上只露出地面，还有几个石人已经倾倒，匍匐在上山便道旁的草丛中，身上似乎还有今人斧凿的印痕。石人虽无知觉，但我和文友们却隐隐有一种痛感。

大家猜测山坡上相向而立的两排石人为什么中间横亘着一道深沟。按皇陵规制，这中间最初只能是通往陵上的司马道。莫非是千年的山水冲刷，才在那平坦的司马道上冲出了一道深沟。这真是岁月无情啊！

陵顶山风迅疾，立足难稳，只得片刻便下行返回。在农家的窑洞喝茶歇息，在宽敞温暖向阳的农家院子喝了主人珍藏多年的老酒、吃了可口的农家饭菜，便驱车下山，继续我们的周末之旅。我们记住了，建陵山上的这个小村名叫石马岭。

建陵，石马岭，这里的石人石马石羊期待有更多的游人来寻访。（B）（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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