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那么,以药埠头命名这个山中的小村落,其实就已经说明这是个药材集散地了。可惜这么多年,自己怎么就没向这方面理解呢?还是肤浅,易于自满的缘故。于是,对这个小村落卑谦起来,小心的走进去,试图捡拾到一点历史的碎片。
村庄被列入了县上的新农村建设规划中,正在改造。村中铺上了水泥路,只是道路两边的排水渠还未修好,一些工人正在挖渠、运土、垒石头。没有攀谈,径直走入村庄深处。村庄并不很大,未过多久,便又回到了原处。没什么奇特,也没有什么发现。总观这个村落,山如锥,一身墨绿;云灰色,压及山顶;川道不宽,村落古旧,除却河水清澈之外,全然找不到“药材集散地”的影子,更无法找到“日进斗金”的繁华,不免恍然若失。
秦一统六国后,强敌只剩居于北郡的匈奴了。为了抵御匈奴的入侵,秦始皇令大将蒙恬督三十万士卒,修筑了一条南起咸阳林光宫(今淳化县梁武帝村),北至九原郡(今内蒙古包头市孟家湾村)的军事要道,史称秦直道。秦直道虽为军事通道,但在其存在的两千年历史中,作为文化通
道和商贸通道的作用远远超过了作为军事通道的作用。2001年秋和2005年初冬,我两次前往西川考察。令我惊讶的是,人迹罕见的深山中常常会发现古寺庙遗址,一些悬崖上的洞窟中也常常能发现残缺的石佛像,或者彩绘的佛像、佛教故事。有些彩绘佛像,或者石刻残佛,面容清矍,神态超然,显然有北魏之风。后来读了一些史料才知,佛教就是沿秦直道向中原传播的。也就是说,在北魏时期,富县西川一带已经受到佛教文化的影响了。这是秦直道作为文化通道的一个明证。那么,作为商贸通道的证据呢?大概就是这个药埠头了。
秦直道入富县境后,一直在茫茫的子午岭上绕行北上。子午岭是秦岭的支脉,横贯陕甘两省交界,也是富县与甘肃合水县,陕西黄陵县、志丹县的分界。山系庞大,草盛林茂,尤其是富县境内的子午岭山系中的一段,动植物、菌类品种繁多,被称为宝山,药材当然也不可少。当地人靠山吃山,挖药材养家自在情理之中。药埠头村距秦直道不过四五十里,药材汇聚于此,容易运上直道,而后南往北去。久而久之,南下、北上及本地的药材便干脆以此地为交易点。这么着,便以药埠头名之,也成为了秦直道作为商贸通道的明证了。只可惜的是,随着秦直道的废弃不用,这个“日进斗金”的村庄也繁华不复了。(未完待续)B⑧
知道药埠头村很久了。我有位小学同学家住药埠头村,是他让我知道并且记住了这个村庄的名字。但是,三十年来我一直不知道此村在直罗的哪个方位,距直罗有几许路程?年初偶读资料,方知药埠头在很久以前曾是个有名的药材集散地,有过“日进斗金”的繁华,甚为惶惶。一个曾经大名鼎鼎的村子一直跟随在身边,却从未有过了解了解的想法,多么的可怕!
七月某天,与朋友前往药埠头,车在葱葱郁郁的山中行进,路并不平坦。不断有山峰突然撞了过来,但常常是路转峰回,山便擦肩而过,去往身后了。并没有多少惊心动魄的奇险,耳目一新的感觉却不断产生——此山总是有别于彼山,此处也总是有别于彼处。人生就是因为一丁点儿的差别,一丁点儿的不同,方才新奇不断,丰富多彩。而与智者,一丁点儿的差别,一丁点儿的不同,则会有峰回路转、豁然开朗的顿悟。佛于菩提树下,辨析昨日的叶子与今日的叶子的不同,顿悟了生死轮回。而牛顿则于苹果树下,
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由此可见,人与人的不同,大概就在于能否关注自然界或者社会中微乎其微的变化了。
胡乱想着,眼前忽然一片平阔的稻田。白亮的水和绿色的苗一道一道地排列着,如同一大块绿色条纹和白色条纹相间的缎带。但若车子快了,水和苗便分不清楚,总觉得白绿两色掠眼而过。
西川一带栽种水稻的历史可追至隋代。据《富县志》载:“隋大业三年(607),上郡太守崔仲方奉命修建直罗城,教民秧禾,修渠灌田。”唐代,直罗大米进献皇宫,成为贡米。从隋大业三年算起,直罗已有一千四百年的秧禾史。能被进献皇宫,说明直罗大米品质好。悠久的历史和好的品质,为直罗赢得了“塞上小江南”的美称。而我,则因为在直罗生活过,没少吃过直罗大米,也对直罗大米怀有特殊的感情。所以,眼前飞速掠过的稻田,让我不自觉地听到了海的呼啸。
是的。是海的呼啸。
以前,在直罗生活的时候,有很多个月白风清的夜晚,我都喜欢孤独的坐在稻田边上,守望稻田。葫芦河喧闹着从身边流淌而
过;稻田里蛙声一片;一阵风吹过,禾苗随风起伏,恍恍惚惚就觉得那是海的波浪了。而河水声、蛙声和虫鸣声混杂在一起,居然比海的呼啸还要猛烈,还要惊心动魄……稻子成熟的中午,一眼望去,黄色的波浪翻滚,总觉得风卷起的就是海的呼啸。而到收割时节,田边竖起几台脱粒机,突突突的咆哮着,男男女女嘻嘻哈哈的嚷闹着,一把把稻子被放到脱粒机的轮子上。于是,谷粒飞溅,如同瀑布一样“哗哗”落下……这时候,我也总能将脱粒机的咆哮声,男男女女的嚷闹声,说声笑声,以及谷粒的溅落声听成海的呼啸……
呼啸声中,车停住了。一块褐底绿字的牌子撞入眼来,是著名书法家钟明善题写的三个篆字:“药埠头”。什么样的村子,值得书法家题写村名?刚有了这样的想法,马上愧疚起来。看来,自己也习惯了不求甚解了。不是吗?埠者,有码头的城镇也。码头,应该是船只停靠的地方。一个北方山里并无大河的小村落怎么能以码头称之呢?必然要考虑码头的引申意了。船只停靠的地方甚是热闹,或者还发生了贸易,所以,将码头理解为热闹的或者发生了贸易的地方,也应该不
张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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