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柿子红了

洪家镇中心小学 崔晓娟

编者按

长武县洪家镇中心小学是该县的一所名校。在这里，有一群人在努力地开辟着一方净土，他们静静教书，安心工作；虚心学习，提升自我；业余时间，诗意绽放——小说、散文、诗歌、随笔、书法、绘画，都在淡淡诉说他们内心的丰盈、他们的爱与思考，字里行间流露着行者和智者的崇高追求。本刊特约该校部分师生的作品，以飨读者。(E)②

吃过午饭，和几个同事出去溜达，看见山坡上，高崖边，大路旁，一个挤一个站满了柿子树。可树上的柿子却并不因人的意愿而应景，有的绿得生涩，有的绿得透亮，还有的绿中泛出一点点淡黄，但就是没有红的意思。

喜欢极了柿子那匀称、结实、饱满的果形，于是，将几个枝桠折下来。摘去叶子，用软纸将它们一个个擦拭干净，嘿，挂在墙上插在瓶子里，都是极好的装饰，我甚至想，如果配上枝桠上带有尖刺的那一串串红豆，会有怎样一番痛苦而热烈的诗意。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在忙忙碌碌中，我逐渐没有了初见它时的欣喜与心跳。

又是一天，早上照镜子时，发现镜子旁的柿子居然透出一点红，红得诱人，红得诱人！刹那间，所有的一切都活了。快听，快听，我听到奇妙的声音。

那声音来自山野。蓝天下的鸟儿在高远的天空下叫起，高亢之中只有即将远行的期待与兴奋，哪有半点离愁别绪可言。呜——呜呜——树叶、树枝，甚至芦苇都和着秋风快乐地叽叽喳喳。哦，它们在说只有强者才会享受秋的萧杀，与热烈并存。窸窸窣窣，吱吱吱吱，地下的虫儿也不甘寂寞，用声音告诉别人，它在劳动，它很快乐。

那声音来自采摘的手掌。一次次触碰果实，想一次次抚摸，无奈太多大自然的恩赐等着、看着、盼着，就只能将心中的怜爱收起，一点点加快速度，手上的血管一次次涨起来，流动之音极尽极致。

那声音来自小小的房间。听，手打在水盆里的声音清亮、舒缓；听，老公冲燕麦片的声音温暖、温馨，能将心灵融化；听，手指在纸页上写尽贪婪与缠绵，纸页在手指下诉不尽期待与别样，翻书的声音充满希望与清灵；听，梆梆梆，一个个句子从心灵中流淌，键盘不再冰冷，键盘逐渐加热，最后热烈起来了。

所有的一切都热烈起来了！热烈得就如柿子红了。听，柿子红了。（E）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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