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陈恩厚按时巡视,就害怕有个盗洞。
本报记者 孟利明
一个电筒、一架望远镜,是文保员陈恩厚的“装备”。
老陈人倔、腿勤、胆子大,从1981年开始义务看护长武相公镇相公村牛弘墓,1989年正式被聘请为文保员,71岁的他做文物保护工作已经34年。
有人说老陈是个犟人,啥事都认得真,“现在出去打小工一天百十元呢,他就守着个墓也不远走,也不知道犯了啥迷。”从义务到每年200元、500元,再到现在每年1200元,老陈从不说钱多少。
“从义务到正式聘用,如果计较钱多少,早都不干了,咱没学过啥文化,就知道守住这些文物,就是守住先人留下的财富。”老陈对于看墓,有他自己的理论。
牛弘是隋朝大臣,官至上大将军、右光禄大夫、封奇章郡公,能安葬在长武,老陈觉得那是家乡的一个荣光。
一个墓冢,一个老人,成为相公的一道景。
老陈现在养成了每天早起都要到墓上转一转,看一看的习惯,似乎一天不去,他就浑身痒痒。
“能保留到现在也不容易,过去这里很多东西已经被破坏了,如果再不好好看,以后就没念想了。”老陈说。
牛弘墓是一片荒地,以前,无论村里、门口每每有啥响动,老陈都会前去。每晚,他都会拿个电筒,在高处一照,啥都看得清清楚楚。通过多年对盗墓分子盗掘时间的分析,老陈发现通常在一年的夏秋交接季节是盗墓分子活动的高峰期。于是他不顾家人的反对,邻里的劝阻,每年的六至九月份四个月时间都要自搭棚子晚上夜宿在牛弘墓旁。
老陈家里与牛弘墓只有100多米,平日里在家干活也得操心,村里的娃娃有时会到牛弘墓去玩,老陈就会吆喝几声,那些娃娃就会四散,“现在娃娃来的少了,我给他们讲了牛弘的故事,其实,牛弘是村里牛姓人的祖先,娃娃们一听,也就不来了。”说话间,关于牛弘的那些故事他就娓娓道来。
1999年大年三十,老陈和平时一样到牛弘墓巡查,他发现墓旁出现盗洞。而且盗洞也是历次该墓葬被盗掘事件中挖得最深最大的一次,老陈看得心疼,索性三十晚上就守在墓旁,一连几天,他就是不放松警觉,家里的亲戚也顾不得接待,“那年的春节,真的没过好,不过盗墓贼就是没得逞。”老陈笑着说。
很多人认为看墓平平常常,实际上也有惊心动魄的一幕。
2001年,一个本地口音的人带着一个外地人来到老陈家,当面向他提出合伙盗掘牛弘墓的要求,并答应丰厚报酬,老陈二话不说把人赶出了家门。
第二天,他便上县报告了这一情况。可这伙人并没有罢休,又一次到他家中,对他的家人连哄带吓,第三天更是变本加厉,假借县文化局叫老陈去问话,把他骗到半路上又开始诱骗,“你们再敢这样,我就报警,抓了你们几个,没啥事我就回了!”老陈二话不说跳下车,他的一身正气,把这伙人硬是镇住了。
可家里人受到惊吓,死活不让老陈看墓,“能干个啥,看个牛弘墓你们就这反对那反对的,再这样我就搬到墓旁去住!”老陈拗劲上来,谁也拦不住。
2007年秋季,县文体局成立了牛弘墓文管所,修建了4间平房,彻底结束了他护墓需要自搭棚子的历史。“田野文物就是这,你不操心那些坏人就乘虚而入,你尽心了,谁敢来这儿胡作非为,如果真有一天我不在了,谁来看它,看得住吗……”老陈的话,简单、朴实,耐人寻味。(B)(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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