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雨
李绍忠刚从部队转业到文联时,我即发现此君不善言谈,不喜张扬,更无说是道非之习气,这使得同为老转的我因多了一位脾气相投的同事而高兴。之后不久就发现,他在工作之余,不是读帖就是临帖,一派怡然自得手心双畅的样子,煞是令人羡慕。
记得上小学时,老师就十分强调书写的重要性。说一个人的字如同他的相貌,书写漂亮的人一定会有更多成功的机会。无奈天生愚钝的我,一直无法进入书法的堂奥。绍忠则不然,小学六载,从能握笔起,即全用毛笔写作业、抄笔记,这一当代人少有的童子功训练,使他的书法基础“赢在了起跑线上”。
早年习字从颜入手,在《多宝塔》《勤礼碑》上用功尤甚。后入二王、米芾、王铎诸家,遍临名碑名帖,书艺日益精进。观其书,在循环往复的入帖出帖之际,行书创作上渐得真章,把松紧、开合、收放、伸让、短长、连断、顾盼等所谓结字布局的笔法、章法了无痕迹地融入所表现的书写内容里,呈现出初具李氏风貌的书艺样式。加以时日,渐入人书俱老之境,也便印证水到渠成这一浅显之理了。
当代人学书,往往将其当作一门手艺,在技法上苦下功夫。孰不知,中国书法最后的艺术呈现,是靠书家的学养、气度、心性等一生的修为。绍忠虽常把书法大家孙晓云的说法挂在嘴边:“书法无捷径,好好写便可”。但他在好好写的前提下,十分注重人文素养的全面提升。除了在书法、绘画史论方面用功外,古今中外文史方面的阅读更是手不释卷。
书艺上的转益多师,阅读上的旁涉博取,使他的书法呈献出脱俗的逸致和浓郁书卷气。这种不涉功利的书写和阅读,需要高远的智慧和恬淡的心性。好在绍忠天生具此二者禀赋,好生难得。
前些年的书画家们很高调,功成名就之后更是咋呼的了得。书院门、湘子庙街挂满了他们的字画,西安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到处都是他们题写的匾额。他们就这样被哄抬到某个虚拟的高度,懂行的和假装内行的、圈里和圈外的、依附他们和靠做他们假字假画吃饭的都闹哄哄地“到处逢人说名家”,他们还能不浮躁吗?这个世事还能不叫浮躁世事吗?
邵忠对我的“浮躁”之说不置可否。我随手翻着闲书,他在案头写字,我们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不一会儿,他写了一幅行书示我,内容是宋朝诗人雷震的《村晚》:草满池塘水满陂,山銜落日浸寒漪。牧童归去横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我一怔,就有这篇短文的题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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