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埠街景色。
■记者杨旭文/图
古都西安以悠久辉煌的历史风韵著称,而曾经巍峨的隋唐长安城更是让人为之自豪。位于莲湖公园的承天门城楼遗址,便是隋唐长安城的中心建筑,如今的红埠街便是当年承天门前的皇城第一横街。皇帝登临承天门城楼,百官齐聚、万民唱和、旌旗挥舞的宏大场面便是在这里上演。
《西安市地名志》载,红埠街东接二府街,西接教场门,长约380米,宽约5米。为什么这条街道要叫作“红埠街”呢?其实,红埠街原名红阜街,意为红色的土堆。隋唐时期,红埠街一带为宫城与皇城间的城墙,唐代因被火烧过呈红色,便被称为“红阜”,并以其命名街道,后被传为红埠街。
红埠街的历史要追溯至隋都“大兴城”。当时,派人四处寻找理想的新都地址的隋文帝一天路过今红埠街,发现一个叫杨兴村的村庄,这里居于龙首原下,避风向阳、地势宽敞,是一块风水宝地。特别是这个村子名叫杨兴村,与他本人姓杨又在前朝自号“大兴公”巧合,十分吉祥,于是决定以杨兴村为中心建造新都,并命名为大兴城。
红埠街的位置,就是隋唐长安城皇城的第一横街所在地,当时承天门前的广场就在第一横街上。宋《长安志》载“此街南北宽三百步”,1984年经中科院唐城考古队实测,皇城第一横街宽440米。唐末以后皇城改建为新城,宽阔的第一横街街北逐渐被民居占据,只留下街道的南半部分继续使用。
“我们家族有七代人都住在红埠街!”今年已经95岁高龄的韩学祖老人一见到我们,便道出了韩家和红埠街的深厚渊源。他说:“我家就在红埠街51号院,这院房子是我爷爷买的家产,有三进院子,后院通到土车巷,在土车巷开了一道后门。我就是在这个院子出生、长大、生活,我的孩子也是在这里长大。”
“在止园建成前,杨虎城就住在这条街上的一个有正偏两院,三进深的院子里。”据韩学祖回忆,杨虎城、孙蔚如等不少名人都曾在红埠街居住。《西安老街巷》记载,过去红埠街东口路北,有一座临街的八大间宽的深宅大院,这个大院的地基和房屋都比两邻高,水磨砖的墙很坚固,正偏两院都是三进深,正院大门内有座二层高的楼房。这所大宅在清末、民国时期几经易手,成为普通市民聚居的杂院,后来在街面改造中被拆除,据说这里是清乾隆时期的状元王杰的府第。此外,清朝提督乌大经、董福祥也都曾在此街拥有气派的宅院。韩学祖的儿子告诉记者,老人现在特别喜欢回忆过去的事情,常常一提起话头,就能说挺长时间,七八十年前红埠街上哪儿住的谁,哪儿开了啥铺子,老人也能记个差不离。“新中国成立前,我们家对门有个卖茶水的铺子,老板姓张,是个特别有意思的人儿。”韩学祖说,这位张老板的儿子张荣是杨虎城的司机,开1号车,后来在大庆油田的汽车厂工作,负责修车质检,听说修好的车只要在厂里开着绕个圈,他一听声音就知道车修好了没有。“我记得那会儿街西头路北还有一家卖炭的,是一位女老板,叫王贵娥;街上还有一家小杂货铺子卖点儿生活用品……”
转瞬千年已过,往昔“第一横街”的辉煌景象已难寻觅。一个太阳尚好的午后,记者走进红埠街,阳光下来来往往的人群让街道看起来十分热闹。算不上宽阔的街道两旁商铺林立,绿树成荫,顺着街道一侧走几步,便能碰见几处“小巷深处有人家”的特别景象,从街上往深邃的小巷里望去,会产生一种深不见底、恍若另一世界的奇妙感觉。跟前虽然有一些上了年头的家属院,但韩学祖说,大多数老住户都搬走了,现在不少都是在附近做生意的外地人住。“过去街道烂烂糟糟,店铺很少也安静。现在,街上都是人,热热闹闹的。”韩学祖感慨道,“街道变迁太快了!”
每一条街道都是历史的印记,低声倾诉着古长安的故事。从皇城第一横街的万民唱和到后来的名人“云集”,再到如今的灯火阑珊、人来人往,在红埠街的一砖一瓦和人们的口耳纸笔间,隋唐的流风余韵似乎也还依稀可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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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西安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