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文化漫谈 □劭言

我国是酒的故乡,也是酒文化的发源地,是世界上酿酒最早的国家之一。据《说文解字》(汉·许慎)载:“杜康始作秫酒。”据传说,一次,杜康把高粱米收藏在树洞中,时间久了,发酵成了酒,所以开始名叫“久”,后来才有“酒”字。

酒的种类繁多,据目前考古发现,世界上最古老的实物酒是伊朗撒玛利出土的葡萄酒,距今已三千多年；中国最古老的实物酒是西安出土的汉代御酒(也有专家认证为黄酒)。酒渗透在整个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史中,从文学艺术创作、文化娱乐活动到饮食烹饪、养生保健等各方面,在人们的生活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东西方的酒文化有异曲同工之妙。中国的酒文化以道家哲学为渊源。庄周主张天人合一,把人生的至高境界建立在绝对自由、忘却自我的基础之上,这是中国“酒神”精神的精髓所在。而西方的“酒神”精神是以葡萄种植业和酿酒业之神狄俄尼索斯为象征。

狄俄尼索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酒神,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狄俄尼索斯是古希腊色雷斯人信奉的葡萄酒之神,他以布施欢乐与慈爱在当时成为极有感召力的神,他推动了古代文明并确立了法则,维护着世界和平。此外,他还护佑着希腊的农业与戏剧文化。

德国哲学家尼采(FriedrichWilhelmNietzsche,1844～1900)把这种酒神精神升华到人生哲学的层面。他认为“酒神”精神预示着情绪的发泄,是人回归原始状态的体现。比较中西方酒文化,无不渗透着人们在“酒神”精神的引领下,将对人性的自然宣泄和对唯美的追求统一起来。正因为如此,酒文化在科学和文化艺术的创作中也凸显出其熠熠光辉。唐朝杜甫作诗:“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北宋苏轼写道:“俯仰各有志,得酒诗自成。”南宋杨万里说:“一杯未尽诗已成,涌诗向天天亦惊。焉知万古一骸骨,酌酒更吞一团月。”在中国古典绘画和书法中,“酒神”的形象更是生动活泼。画家郑板桥的字画不能轻易得到,于是求画者拿狗肉与美酒款待,即可如愿。郑板桥也知道求画者的把戏,但他按捺不住美酒的诱惑,只好写诗自嘲:“看月不妨人去尽,对月只恨酒来迟。笑他缣素求书辈,又要先生烂醉时。”东晋“书圣”王羲之醉酒之际,挥毫而作《兰亭序》,“遒媚劲健,绝代所无”,酒醒之后,“更书数十本,终不能及之”。文革期间,我的忘年好友王教授在牛棚里,为向一代名师学画,每周从他偷埋在田间的陶罐里取出一枚银元买来烤鸭烧酒,作为拜师学费,从而成为一方文化名流。

酒文化渗透在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很多动物也与酒结下了深厚的渊源。我们时常在生活中听到人们评价喝的醉醺醺的人“又去喝马尿了!”其实,酒被代称为“马尿”,由来已久。据相关文献记载,此说可以追溯到三国时期。一种较为广泛的说法是,曹操名下有酿酒作坊,取名“马尿”。随着曹操霸业的扩张,直至以“马尿”代称酒。关于白酒起源,事实上,猴子和猩猩能够从事相关的多种活动,包括酿酒、喝酒、酗酒,甚至是偷酒。在茂密的丛林里,猴子和猩猩的酿酒技术是就地取材。它们将酒椰树的汁液汲取出来,令其发酵数日,最终得到甜美可口的棕榈酒。喝酒前,它们是用一种吸水性良好的叶子,将酒液吸收并保持在内部的组织结构中,猴子和猩猩只要轻轻地吮吸叶片,就可以将美酒喝到肚中。酒过三巡,它们同样会胡言乱语、唧唧嚓嚓,要是喝过头了,也会烂醉如泥。

生肖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在对生肖文化的研究过程中发现,几乎所有与生肖有关的节庆活动与地方习俗大多都有“酒”的影子,生肖文化与“酒”像孪生兄弟,渗透在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延伸并滋长出丰富多彩的酒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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