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袄的公司在西安接洽了一个项目,她带领她的团队要在西安逗留一个星期。二宝说,我要跟妈妈到西安去玩,拗不过她,只能让我来陪游了。
我同西安有缘,工作几十年,出差,旅游,休养,访客,算起来总有十来次吧,每次来,古城都有新的变化,但我至今忘不了第一次到西安的那场景:
一九五六年春节的喜庆气氛还未褪尽,因为父亲单位成建制支援大西北建设,我们举家从上海搬迁到西安。13岁的哥哥,5岁的弟弟,还有10岁的我,跟着父母进行了首次人生大迁移。大伯在上海北火车站送我们,临近开车,他挨个亲了三个侄儿,我看到一向很严肃的大伯,竟然流下了泪水。
当天下午到达南京,在玄湖旁边的一家旅馆过夜,第二天乘渡轮过长江到浦口换车,我第一次见到长江,觉得它比黄浦江宽多了。蒸汽机车爬行了两天两夜,才把我们送到举目无亲的古城。好几辆大卡车顶着塞北凛冽的寒风,又把我们送到小南门外边张家村新造的公房里,当地老乡把这几幢青砖瓦的三层楼房称为“洋楼”。从黄浦江畔来到黄土高原,从城里小囡变成乡村娃子,从吃大米饭到喝小米粥,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和神奇。尽管两年半后又回到了江南,但八百多个日日夜夜,编织了少年无数光怪陆离的梦幻,演绎了孩子多少五彩缤纷的理想,在以后走南闯北的日子里,始终难忘西安情。
当晚我们住在招待所。第二天行李家具运到,爸爸把我们安顿好后,就忙着给我们转学。由于职工子弟学校还未完工,只能先读地方学校。哥哥转进了小南门里的南四府街小学读五下年级,买了公交月票。我和还有一个同是上海来的小朋友转进了何家村小学读二下年级,只能每天走读。
从上海高档洋气的刚刚从教会学校改制的卢湾区重庆南路第一中心小学,转到西安南郊只有四个初小班级的何家村小学,反差是如此之大。但我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环境和学习环境,并且对仅仅读了一个学期的学校,始终没有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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