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麦市街76号是西安市五一机械厂原址
2月3日,西安晚报西安地理版刊登的《曾经的西大街工业群》一文中提到:“……在桥梓口大麦市街一带,众多铁匠烘炉手工业者组织起来,采用合作化的方式,组建了西安市五一机械厂。”此段文字引起了我童年的回忆:我父亲便是当年最初建立“西安市五一机械厂”的成员之一,他是锻工,俗称:“铁匠”,也叫烘炉工。父亲铁匠活手艺精湛,我听父亲说,他入厂后首次考工定级,便被评为“五级工”,到1963年中期父亲因病休假前已是“六级工”了,我记得父亲工资是63.50元,这在当时已经算是高工资了。
2014年4月,还是在西安地理版上刊登的一篇短文《南小巷旁那条河叫柳河》,文尾也提到了我父亲是锻工的信息,文章作者叫刘兴汉,如今已从市公安局退休。刘兴汉的父亲和我父亲是好友,新中国成立前,我父亲在长安农村帮农民打制农具时,在他们家住过一段时间,因此和他父亲成为好友。新中国成立之初,刘兴汉从农村家里到西安城里上中学,也曾在我家里休息。见到此文,我曾专程拜访过刘兴汉老师,刘老师热情地接待了我,向我讲述了许多我不知道的父亲的往事。
当年父亲在“西安市五一机械厂”上班时,我曾多次给父亲送午饭。我家住在西门外,离工厂所在地大麦市街也就是公交车一两站地,早先厂里还没有职工食堂,每天早上父亲在家里用过早餐,午饭或自带干粮,或由我送饭给他。记得有一次给父亲送午餐,逢当天父亲发工资,父亲给了我一些零花钱,我提着空饭盒往家走,走到中途贡院门路口,见有人摆摊卖桑蚕,因我喜欢养蚕,就用父亲给的零钱买了两三条,卖家建议我把蚕放到饭盒里带回。我兴致勃勃提着饭盒往家走,回到家里遂告诉母亲,我打开饭盒,顿时一愣,没想到蚕已经在饭盒里吐丝做茧了,还能清晰地看见蚕在茧里吐丝的状态,我母亲见状笑着说:“你这哪里是买蚕呀,你把蚕茧给咱买回来了。”
后来厂里办起职工食堂,每人发放定时定期饭票,饭票上印有某月某日中午劵、下午劵,厂里规定中午劵放到下午就不能用了,下午劵也不能提前到中午使用。由于父亲不识字,也就错过了多次就餐的机会,也浪费了餐券。后来母亲知道了此事,告诉父亲用饭票颜色来区别中午、下午,这样父亲才慢慢会用餐券了。
六十多年过去了,“西安市五一机械厂”的老厂门还依然存在,今年正月初一,我还专门去大麦市街拍了厂大门口的照片,以作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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