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华商报社和西安市作协、四川少年儿童出版社、西安文学艺术创研室联合主办了华商报社第五届“上城实开·自然界”杯中小学生作文大赛,华商报邀请了西安30位名师担任评委,参赛作品深深打动了评委和导师的心。
作品展示了学生的生活阅历
第五届作文大赛由热心教育的企业上实城开全程冠名。上实城开倾力打造的自然界项目以丰盛的生态资源、生活配套尤其是完备的教育体系,赢得市场一致认可。同时,本次大赛也得到了西安巨人教育和西安新方向作文培训学校大力支持。
我们还邀请到著名作家、画家吴文莉对此次参赛作品进行点评。
吴文莉直言:“今年四月,作家北猫以“颜色”为作文大赛命题。我觉得这个题目真不错,当时就对参赛作文有很大期待!这次看到主办方随机抽取发来的部分作文,小学组、初中组和高中组都有。阅读过程是惊喜的,文字大多是意料之中的流畅,选题思想又是意料之外的丰富。小作者们在立意、文字和结构方面都表现良好,且大多数作文都有作者独特的生活经历,或美好的回忆、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或对世界的思考。参赛作文丰富多彩,同时又流露出很强的个性气质。”
吴文莉表示,以文字写出颜色,和用语言描述舌头感受到的味道、耳朵听到的声音、鼻子嗅到的味道一样,写作有一定难度,容易流于平常。但同时也有很大的想象空间,有无数的切入点,有更多展示文字魅力的机会。“很高兴小作者们把握住了这些,呈现出整体水平上乘的作文!”
优秀作品超越小作者的年龄
在吴文莉看来,可能因为出题要求中提及“我们的世界五彩斑斓,我们的生活多姿多彩”,所以大多数作文都在文中提到好几种颜色,有的和心情有关,有的和天气有关,有的和季节有关,有的和家乡的记忆有关。多彩多姿的描述,大多传递出作者愉快美好的心情。因为对文字的驾驭能力,这类作文呈现出不同水平,但总体来说差别不大,流于平凡。
吴文莉特别指出:“有一篇参赛作文《九重山》别具风格,只写到一个颜色“她们前半生是灰色的,再强烈的太阳也撕扯不开一丝缝隙,终于走到了人生的尽头,终于敢抬起头看看天,看看这世界,终于没有了终于。”作者平静而哀痛地叙述“她们”的境遇和惨淡人生,文笔老到,以超出年龄的思考将对慰安妇的同情心疼、对日本侵略战争的谴责写在参赛作文里。”吴文莉觉得这篇作品的作者对历史的关照和思考,在小作者这个年龄段尤其可贵,更使这篇作文有深度有力量,令人过目难忘。
此后,华商报还会邀请其他导师对参赛稿件进行精彩点评。华商报记者 赵媛 文图
参赛作品展示
九重山
西安铁一中学2020届高一M1-5班 张楚研
32…22…9……
这不是一道数学题,是一个时代带来的平静又温柔的故事。
她们或颤颤地从药盒中取出塑料壳,再从塑料壳中掏出速效救心丸的小瓶子,拧开盖子,倒出一粒在手心,吞下,再倒出一粒,再吞下。或拄着塑料凳子,一步一步挪着蹭到养老院房间门口,闭上眼睛享受一下外面的阳光。
小孙子会在得到糖果后第一时间拿给旁边晒太阳的太姥姥。老式电视机里放映着《西游记》中金角大王银角大王的片段,大孙子拿着遥控痴痴地看着,老奶奶坐在炕上也不时笑一下。她们不愿想起什么悲恸,只是记得逃荒时被母亲抛弃的悲伤,记得小时候阿里郎的童谣,甚至还会说一两句“里面请”的日语。她们看到老了的日本鬼子照片后,第一反应是日本人也会老。她们会新奇地看着摄影师的相机,问这么好的东西得好贵吧。她们记录、描述、书写着岁月。时光,能把一个个曾经韶华的容颜抽干,沟沟壑壑;时光,能把一次次的仇恨磨平,平平常常。
李碧华《烟花三月》中的主角也是一名“慰安妇”幸存者,面对主人公的境遇,作者曾说:有的人活着是动物性,动物世界当中只有弱肉强食,互相竞争,才能让自己活下去;有的人活着,是昆虫性,六足四翅,折了翅断了足,历尽人间沧桑仍能在世间生存,他们没有攻击性,只有无奈的保护色。
影片中那位韩国老人,她说,当时妹妹太小,妈妈抱着妹妹挤上了列车。在火车站月台走散,一别就是一生。人们给她扔食物,她被以做工为由骗到中国落入日军慰安所,渡过了暗无天日的一段岁月。她回忆年轻时的歌谣,回忆山花烂漫的故乡,叹自己身体不好时日不多……她像其他同龄又不曾经历过非凡苦难的老人一样,只是谈及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时,神情立即变得黯然。
海南的林爱兰老人,被采访时已经九十岁高龄,可是老人眉宇间依然透着英气和坚韧。说到被抓、被侮辱、和敌人做斗争,目光如炬慷慨激昂。可是说到妈妈被敌人绑住手脚扔到河里冲走时,她悄悄低下头,无助得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她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努力,终究没能抵抗住侵略者的残害,她落下残疾。
广西的韦绍兰老人九十高龄,靠每月30元的低保生活,从陷入魔窟到如何逃脱她都历历在目。漫长岁月中所受的诋毁已被老人用坚强和宽容一一化解了,她看着摄影机,弯了眉眼说:“这世界真好,吃野东西都要留出这条命来看。”谁能想到这话是对着那来历不明因身份含糊无法婚娶的儿子说的呢?这是一个母亲的无奈,也是一个女人对世界给予的伤害最无力也最淳厚的回应。
没有抢呼欲绝,也没有涕泪横流怨声载道。有些沉重的记忆不会忘,尤其是那么撕心裂肺的经历。她们是真的不记得了吗?还是因太过伤心而深埋心底不愿意想起?或是出于对家人的考虑不愿意说出来?无论是哪种缘由不再提及,她们都值得我们尊重和心疼。她们是弱势群体,被时局所扰,被百般侮辱。有些人幸运地活下来了,但伤害已留心底。亲人理解她们的痛苦,其他人呢?可能短时间充满同情怜爱,长时间却流言四起。久而久之,流言与事实越来越不符合,她们家人也因此受到村里人的排挤、漠视甚至辱骂。老奶奶活得善良又透彻,她们尽管已被伤害得千疮百孔还愿意保护家人,从此闭口不谈。
历史不可改变,伤害已经造成了,而她们心存善良,对这个世界无怨言。大众却对她们缺少同情与理解。重提历史对她们本就是一种二次伤害,从她们偶尔的言语中透露出,之前也有人多次拜访她们,问起当年的事情。经历过风风雨雨,平静的幸福对于她们已是奢侈,他人又何必无端勾起她们的伤心事,打乱她们的平静。不能给予她们所需要的帮助,就不要去惊扰她们。
可以选择在生活里做一个傻白甜,懒得去想,懒得计较,懒得融入。可是哭过之后,希望能敬畏所有不幸,还有无可挽回的伤害。就像一位网友说的:如此沉重的历史,书上的一句话,就是别人的一辈子。伤害往往伴随一辈子,因为真切发生过,就算老人说“这个世界变得红红火火,我想好好活着。”可是,那些下雨的日子,抱着膝盖坐在床榻看着窗外的乌云和昏暗的天际,抑或是凉风习习的午后睡醒午觉坐在老院里,她们,真的不会再想起那些回忆吗?那些笑容背后,谁又能真正了解采访镜头之外的日子里,她们在想什么?
她们前半生是灰色的,再强烈的太阳也撕扯不开一丝缝隙,终于走到了人生的尽头,终于敢抬起头看看天,看看这世界,终于没有了终于。
“这世界真好,吃野东西都要留着这条命来看。”
“你们来看阿婆,阿婆就很开心啊。”
“希望中国和日本一直友好,不要再打仗。因为一旦打仗,会有更多人死去的。”
“日头出来点点红,照进妹房米海空。米海越空越好耍,只愁命短不愁穷。天上落雨路又滑,自己跌倒自己爬,自己忧愁自己解,自流眼泪自抹干。”
九重山外,是海,还是天堂?
指导老师:刘雅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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