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埂(受访者供图)
作家和评论家,共同缔造了“文学陕军”的灿烂辉煌,而西安音乐学院教授仵埂就是陕西省评论家中的一员。读书对于评论家而言,是工作的一部分。仵埂说:“我必须不断吸收新鲜养料,充实自己,使自己保持旺盛的精神活力。”
因为没书读
没事儿就翻字典
仵埂告诉记者,他开始读书时,正逢那个特殊的年代:“那是一段很悲凉的时光,没有什么娱乐,能够找到一本书来看,是非常幸福的事。所以有一本书,一定是在小伙伴们中间传阅。”他记得童年时,几个小朋友还成立了一个类似读书共享会的小组织,就是各自将自己的小人书拿来大家共享。“就这样,从喜欢看小人书开始,很快就不满足了,喜欢起侠义小说,诸如《三侠五义》《七侠五义》《小五义》等,小伙伴在一起争论故事中谁最厉害。”
再后来就开始喜欢上历史小说,《三国演义》《水浒传》之类。“《红楼梦》也看得很早,大概在十五六岁,但是当时不知道这本书叫什么名,因为没有书皮,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看,也并不觉得怎么好看。真正觉得有味道那是在上大学重读之后。”他说当时农村书籍极为缺乏,所以,读书压根儿谈不上选择,逮住什么看什么,只要是书就行,甚至包括看字典。“家里有一本父亲留下来的民国时期的小字典,我没事就拿在手里翻。前面缺页,没有部首检字表,我就自己重新做了一个。”
初中生考上大学
正是因为读书
仵埂至今记得,在那个没书读的岁月里,“只要谁家有书,我都会想方设法找到这户人家,同人家搭讪交朋友,借人家书看。这样如饥似渴的阅读生涯,让我枯燥贫乏的生活,一下子变得亮堂起来。我有了现实生活之外的另一种虚拟生活,精神的另一世界,这是通过阅读建立起来的。这一点,与我未来的人生走向有着极大的内在关系,我能在恢复高考制度之后,以一个初中生的学历,1980年考上大学,这十几年持续不断的阅读,正是其原因所在。”
现在早已过了没书读的岁月,作为一名大学教师,他说读书成为工作的必须。“我的阅读比较驳杂,没有将自己限定在某一个狭窄的专业范围内。尽管自己的专业兴趣是文艺理论,研究较多的却是当代文学。对理论热爱,从青年时期一直延续到现在,特别对哲学美学,具有更浓烈的兴趣。好的文学作品,也一直喜欢。觉得它给你打开了人生的另一境界,好朋友一般,向你敞开来人生的隐秘世界。我还非常喜欢科普读物,诸如《自私的基因》《时间简史》等。”此外,还有历史书籍,“我觉得易中天那些阐释历史的通俗读物,蛮上档次。他的那本《历史的惆怅》,就留给我颇深的印象。既有可靠的历史研究做支撑,亦有非常通俗化的精彩叙述。”
最愉快最幸福的阅读
是无目的的阅读
几十年的阅读体验,仵埂说:“令我最愉快最幸福的阅读,是无目的的阅读。我觉得无目的阅读是真正的阅读,是享受性的阅读。沉入思考之中,享受阅读快感,与那些洞察万物的智者高人对话,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呵!有时书中所论,恰中下怀;有时著者所思,瞬间将你点亮;有时书中人物,让你掩卷情难已。独坐书房,内心溢满幸福,获得对世间万物的理解。这种满足,非锦衣美食可比。”
他说不要把阅读看得太功利,觉得读了一本书,一定要在书中寻找点对当下的自己有帮助的东西。若不这样,感觉就亏了。“其实,阅读在很多时候,是一种天然的智性冲动,人将自己沉浸于阅读的愉悦中,思考天上地下的问题,也许这种思考无解,但我很享受这种过程。”他告诉记者,“读书现在已经成为我的生活的一部分,成为一种习惯。任何时候,手边若没有书,觉得少了点什么。若是出差,也总会在包里塞上一本书。哪怕是读一本县志或一本科幻小说,将自己沉入其中,不知今夕何夕,那是我觉得最为享受的时刻。享受,是我对阅读的最大体会。”
记者张静实习生薛佳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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