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宝德,这位来自湖北农村的西安交通大学药理学博士生,2017年12月25日在灞河溺亡。故事并未就此结束,其女友在网上发表了题为《名校博士不堪导师奴役自杀身亡,导师冷漠无情不闻不问》的文章,质疑男友之死。(见今日本报A15版)
在学术的江湖,杨宝德之死揭开的是或许另一种权力滥用的明规则。
有案可稽的疑似线索里,刻画出一个叫人匪夷所思的导师形象:早上要去停车场接,拎包送水;还要陪酒吃饭、逛超市,帮她家打扫卫生,喝醉后还得陪打麻将……博士生一年级下学期,周教授甚至让杨宝德考虑给自己熟人的女儿做家教。她在短信中说,“我觉得你现在没有什么太忙的事,一周如果给她辅导3次,每次2个小时,100元/次……”这些早就悖逆了师生关系底线的权力压榨,作为学生的杨宝德有一丁点拒绝的权利和自由吗?
虽然很难证明这种扭曲的师生关系与杨宝德之死之间有怎样的关系,但于情于理来说,让一个很有学业抱负的男青年承担“男仆、家佣、家教”等多种私人角色,这不是权力任性是什么?联想到北航教授陈小武与对外经贸大学教授薛原的桃色事件,再联想到学术界顶级期刊的《Science》杂志在其官网上发表的《博士生们面临严重的精神健康问题》——阴郁诡谲的师徒关系,在中国高校顶尖人才培养图景中,还算是小概率的偶然吗?
导师与学生之间,“指使”总有边界。像周教授这样无法无天的颐指气使,固然是少数;但值得反思的是,在制度救济的通道里,我们给杨宝德留下一条生路了吗?答案恐怕未必乐观。福柯的“权力系谱学”里,提出一个基本的论点:一个人的权力之恶,能隐射一个权力失控的图谱。在博士培养等权力较为“自由”的师生关系中,如果导师在制度上处于“失控”状态,其性格必然乖戾、其脾气必致嚣张、其作为必会失衡。
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在高校治理结构中,严肃调查那些滥权的导师、并将其权力关进制度的牢笼,这才是止歇悲剧的治本之策。杨宝德之死,或才有正面的价值。 (邓海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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