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住乡村,推开窗,便能看见院中疏条交映的槐树。这棵槐树有近10米高,开花时,只觉得一朵朵白色的花连缀在一起向下流转不息,淡雅之至的色彩,却能演绎出缱绻如梦的风流,伴着初升的朝阳,金色的阳光洒满寻常巷陌,也洒在白色的花瓣上,好似迸溅出绚丽而温柔的翎羽。
午后,我和姥姥在槐树下乘凉,我在树下追着狗、撵着鸡,不亦乐乎;姥姥则靠在凉椅上,不时慈祥地望我一眼,手里不停地缝缝补补,阳光清清浅浅穿过树影,投射在素色的衣物上,仿佛也变成姥姥针下错落有致的绣品,衣物缝好,那一针一线中也带有槐花的清香,姥姥鬓间的华发也满是槐花的香气。姥姥每天就这么按部就班的生活:缝补、浆洗、喂鸡、做饭,她的一笑一颦,似乎看透岁月轻渺的叮咛,缝补着乡村寻常巷陌的光阴。
天再热些,槐花就成熟了,大人们拿着竹竿打槐花,我们小孩则穿梭在大人身边捡拾,大家比赛看谁捡得多,看谁码得整齐,说笑打闹之中,半晌的时光就这么悄然过去。我们最期待的还是姥姥蒸的槐花麦饭。当槐花搅好面粉放到笼屉的时候,我们几个小脑瓜则挤在厨房的门边,眼睁睁地看大锅上冒着蒸汽,看风箱“呼呼”地拉着,看灶里的火苗“哔哔剥剥”地上蹿。待到锅里的香气溢出来的时候,我们早已经馋涎欲滴。刚出锅,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拿着小碗,排队盛槐花麦饭,再配上蒜辣子的汤汁,那时,觉得这是最好的美味。
慈祥、能干的外婆,小孩子间的友谊,槐花绵长的清香,都沉淀在故乡里,沉淀在记忆之中。现在在异地求学,很难回到故乡,只有姥姥托人捎来的槐花麦饭和槐花蜜,仍能撩拨起我对故乡、对姥姥的思念。唇齿间弥漫着槐花的清香,一如姥姥对我的爱,一样的挥之不去,一样的温婉绵长。(指导老师:董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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