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越友(西安市铁一中初一)
我一想起他,就想笑,因为他是一个怪老头——我的姥爷。
又到了看望姥爷、姥姥的星期天。“砰砰砰”,我敲了门,然后倒数:“五,四,三,二,一。”因为我知道,姥姥去买菜了,姥爷早就坐在了客厅,只为给我开门。“一”字一出口,门——竟然没打开。“咦!这人到哪里去了?”紧跟在我后面的妈妈用钥匙打开了门。
进了房门,客厅没人,直冲卧室,没人。“咦,姥爷呢?”我挠了挠后脑勺。“友友——!”从我的身后传来姥爷熟悉的呼唤。转身,墙角竟紧贴了一个半蹲的人,面朝墙,双手抱拢在头后——我的姥爷,他眯着眼,神秘地说道:“我在练蹲墙功。不要打扰我,出去,出去,去吃香蕉。”“蹲墙功是个啥功?”我问。“传单上说练蹲墙功,能延年益寿。出去,出去,去吃香蕉。”我听说过降龙十八掌、蛤蟆功,还真没听说过这蹲墙功,想到这儿,我说道:“你咋连传单上的话都信?”“小孩子你懂啥。去吃香蕉!”我心里觉得好笑,无奈地摇摇头,走出客厅,要向妈妈说说这奇怪的景象。
二十分钟后,姥爷出来了,高兴地说道:“我都练了一周了,你们看我的身体,还不错吧。”看他那么高兴,大家都点了点头。
第二周,依然还是没有人开门,看来姥爷还在练他的蹲墙功。可是我找遍了整间房子,都没有看到姥爷,只看见茶几上放了一把我爱吃的香蕉。不一会儿,姥姥买菜回来了,他说姥爷去放生乌龟。原来他的乌龟得了白内障,姥爷怕它死了就送去浐河放生了。我想姥爷一定非常伤心,因为乌龟是他的第二爱,第一爱自然是我。
去年夏天,朋友送给姥爷一只乌龟,姥爷很高兴。乌龟被他放进一个盛着水的盆子里,盆子中央放了一块大石头,是供乌龟玩耍的。姥爷每天都要为乌龟换水,而且每次都要为乌龟反反复复搓洗壳上的脏东西,龟壳总是发着亮光。起初龟吃的是龟粮,姥爷嫌他长得不健壮,就换成了肉和小虾。肉和小虾,被姥爷分成份儿,他都是定时、定量给乌龟喂食物。乌龟在姥爷家长得既快,又壮。
我一直在家里等姥爷放生回来,打算好好安慰安慰他。一个小时过去了,嗯,他应该已经把乌龟放了吧;半个小时又过去了,嗯,姥爷该回来了,我去楼下接他,没人影。四个小时过去了,全家人都急了——姥爷出门没带手机。我又下楼了,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是姥爷,走近了,满脸的沮丧。
“姥爷,你咋去了这么长时间?”
“唉,我是走着去,走着回的!我要赎罪,我没有把它养好!”
我没说什么,只是握了握姥爷的手……
第三周,依然没人开门,姥爷又开始神秘地练起了他的蹲墙功,香蕉依旧摆在茶几上,我放心了!
姥爷就是这样一个怪老头,怪得自在,怪得随性,我一想到他就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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