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圈就搭在小区空地上
西安阿房一路一个老家属院,南北各一栋楼,破败陈旧,中间的空地上建了一个车棚。
今年年初,看车棚的师傅从富平县老家买来一些羊,靠卖羊奶挣点钱。都是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左邻右舍倒没啥意见。入夏后,气温一天比一天高,羊圈里的味道很难闻。有人每次经过,都捏着鼻子绕道走,有人索性把阳台都封了,不敢轻易开窗。
昨天上午,记者刚进家属院,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羊圈很简陋,四周灌木丛生。除了10只羊,这里还养着鸡。
“不怕你笑话,这里还像个家属院吗?完全就是农场。”一位阿姨拎着菜篮子往回走,离得老远,就用手捂住鼻子。除了味道难闻,这位阿姨更在意的是,羊和鸡不分早晚地叫,吵得很。
养羊的女主人撩开帘子,从家里走出来。她穿着宽松的睡裤和拖鞋,拎着扫帚拖把,准备清理羊粪。“如果不是为了生计,谁愿意在城市里还当个农民。”女主人快人快语,很直爽。她说,养羊是为了卖羊奶,每天早晚各挤一次,每斤羊奶10元。
至于每月卖羊奶能挣多少钱?她没有明确回答,“我丈夫是这个厂的工人,2008年下岗,因为糖尿病和高血压,身体很差。”她和丈夫看车棚,每月工资600元,家里还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靠这点收入贴补家用,显然不够。
女主人说,这块空地闲置了多年,野花、杂草疯狂地长,到处都是垃圾。今年她计划养羊时,专门硬化了羊圈,还装了两个排水管,每天拿水冲洗,就是怕邻居们说闲话,“味道嘛,肯定会有,但是我每天都不间断地打扫卫生,也不希望影响到别人。”
邻居们也并不是不近人情。多位居民说,羊主人生活困难,大家都知道,养羊卖羊奶为了贴补家用倒也能理解,但是不能影响多数人的生活。
女主人也知道大家有意见,“既然这么讨厌,我想办法。”女主人说,实在不行就把羊卖了,改种菜,或者养点花。说完,她长叹了一口气。
文/图本报记者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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