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余越(西安市铁一中高二)
嘘!
曹老师现在很生气,直直地站在讲台上,两手摁书,眉头好像要拧出水来了。
刚才她的一个“狗”字引发了雷鸣般的笑声,都快把整栋楼劈裂了。而这笑声显然引起了她强烈的不满——她以为大家在笑她的口音。
“就没有笑点嘛,一直在那笑笑笑。一天不想着怎么学习,专门抓住那一点点可以笑的地方,然后一直在那笑笑笑,干啥呢嘛……”
其实大家笑的是魏佳轩。一次不知是谁笑骂他“狗”,他现在就一直被叫作“魏狗”了,并且如此广泛地应用于日常生活中。比方说在一次英语话剧中,魏佳轩饰演“Mager”,车千纪在对话时便读作“Wager”(音似“魏狗”),效果是曹老师对这个连稿子都背不出的二流演员能够赢得满堂彩百思不得其解。
严肃的老师可不止曹老师一个,唐老师也经常鄙视我们的笑点低,可我感觉他心里在偷笑。一次化学课上,楼底下有人大声叫卖,声音酷似“车——千——纪”,于是手底下还在抄着“官能团是有机化学反应的机理”的我们,嘴巴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哈哈哈”的声音。唐老师正在写板书的手一耷拉,侧过身,眯起小眼鄙视我们,但他下撇的嘴角撇得不到位,导致右酒窝没有被掩盖,我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双重表情。
严肃的老师很多,开放的老师也不少。王老师就一直喜欢在课堂上穿插一些小幽默。且不说他平时的言语,他神仙一般的长眉毛,孔子一样聪明却“圩顶”的光头,再配上肉肉很多的笑脸,就颇有一种呆萌相。而他班会课上常放的幽默视频也暗中昭示了他竟有如此开放的一面。“哈哈哈”演变成歇斯底里的“吓吓吓”,在他的课上并不少见。
但还有更开放的。占老师似乎很喜欢制造笑点, “王志博,别和女生说话”似乎永远也不能让我们的审美疲劳。除了制造笑点,他对笑点的理解力也超乎常人。一次,在他讲起高考理科状元霍柳蓉时,大家在底下小声嗤笑“丢状元!丢状元!”“丢丢”是王思远的外号,可“状元”呢?
“啥?又壮又圆?”占老师不愧是数学老师,思维竟如此敏捷,我真是自叹不如。
也许曹老师说的是对的,我们笑点实在太低。其实有些东西,我一个人的时候并不觉得它好笑,甚至觉得它无聊,但大家一起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想笑。而无论老师做出什么反应,我们总会觉得此时与他之间是没有距离的。就好像一座小山丘,老师原来是站在丘顶的,我们在丘下大笑,山丘塌了,老师于是就掉下来,和我们一起了,笑声自然要再嘹亮些。
也许正是因为和同学、老师们在一起,我才会有这样低的笑点。也许两年后离开这里,我便再不会这样的“无趣”,再不会像个傻子一样疯狂地嘎嘎大笑,再不会有这样美好张扬的时光。
笑点为什么这样低,因为我们都还在一起。
(指导老师 翁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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