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方 2016央视猴年春晚,将西安设置为分会场。在电视直播画面中,南门瓮城内那具有浓郁丝路风情和现代气息的文艺表演以及城头上流光溢彩的正楼和箭楼,着实令人惊叹不已。对于我这个从小生活在南门近旁的老西安来说,欣喜之余,不禁回想起几十年来它巨大的变迁。
瓮城里曾有一座关帝庙
我家居住在南门外附近,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无论购物、就医、看戏、看电影,都要进城,于是,从童年起,我便被父母牵着手穿行于瓮城之中。1957年,随着城市建设的快速发展,原有的瓮城已不适应交通的需要,政府便把南门内正楼城垣旁东西两侧的登城马道拆除了,在其位置上各开了三个高大的门洞,我们叫它“新城门”,车辆行人出入宽敞多了,不用再绕行瓮城,因此记忆深刻。
南门瓮城的形制,与西安东、西、北三门并不相同,在南面正墙的箭楼下,没有直开门洞,而是将出入瓮城的门洞开设在左右两侧。东迎紫气,西送金凤,这样才能永保安宁,并以“永宁门”命之。此外,还在瓮城内的南墙下,修建一座“忠义神武灵佑关圣大帝”的庙宇。
瓮城内的关帝庙,位于今天搭建春晚舞台的地方,直到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期才完全消失。据老一辈回忆,当年的关帝庙坐南朝北,金碧辉煌,气势恢宏。山门的门厅正对着城墙南门,门外竖立着一通高大的水磨青砖照壁。照壁正好坐落在东西两座城门的中轴线上,而将北面的道路让出半个拱形。步入山门,迎面是仪门和大殿,东西两边的城角,各建有一座配殿。1926年,北洋军阀所部刘振华“镇嵩军”围攻西安长达八月之久,其炮弹不但引燃了南门箭楼,而且将关帝庙毁坏殆尽。我幼时随父母出入瓮城,仅见到照壁、山门、铁旗杆和唯一留存下来的东配殿。殿内常常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他个头很高,待人和善,为路人义诊,曾一把捏好了我脱臼的胳膊。被炮弹毁坏的庙宇西半部分,临时搭建了几间民房,由陕南山民经营自产的木炭,最西边靠近城门洞的地方,是一家油糕铺子,人称掌柜为“傅老大”。我总愿随母亲进城,好缠着她讨吃油糕。
常在南门城楼读书学习
从1958年起,我开始在南门里西边的大湘子庙街第五中学读书(后第五中学迁入南门里东边的书院门关中书院),直到1964年高中毕业,整整6年中,几乎每天都要从南门往返多次,加之早晨沿着南门盘道跑操,南门已深深融入我的生活。
上中学的年代,南门城楼常常是我校学生复习功课的首选之地。这里安静、清爽,有城楼遮风挡雨并有青石台阶可坐。当这里人多时,我时不时会到箭楼的废墟上看书。这里断砖累累,荒草没膝,不知何年何月被风吹上城头的椿菱子已长成几丛小树,其中一棵有胳膊样粗,一人多高,正好给我撑起一片阴凉。我在椿树下清理出一个花岗石柱础,光滑平整,雕琢精湛,正好用作座椅。
虽然1961年国务院已将城墙列入国家第一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但由于年久失修,裸露的墙体被风雨剥蚀后,倒塌的豁口随处可见,我们正是从这些坍塌处攀上城墙的;城门洞外右侧的那通高大的《石路碑》早已不知去向。前些年,每当我从碑下经过时,都要站到驮碑的龟背上,用食指蘸着口水,一笔笔描画那秀丽端庄的颜体字迹……
上世纪八十年代,西安城墙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维修,古老的城墙被全面修复了,南门也以崭新的雄姿屹立于古城之间。
近年来,瓮城里曾举行过多次隆重的仿古入城仪式,迎接过多位外国政要以及国际知名人士,南门瓮城已成为西安一张亮丽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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