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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时节我们去当年插队的洛川县京兆乡伏益生产队给单

来源:咸阳日报 2013-03-28 08:47   https://www.yybnet.net/

深冬时节,我们去当年插队的洛川县京兆乡伏益生产队,给单位购买苹果,同时,身负着为怀孕的儿媳买土鸡的使命。乡亲们见到我们像见到亲人一样,做了一桌丰盛的农家菜款待我们。互问安康后,我们说了此行的目的。老乡听后,除了给我们安排购买苹果事宜,特地介绍了沟底下有一户养着十多只土鸡的人家,并说完全散养且喂的全是粮食。老乡的儿子还自告奋勇地给我们带路前往。

雪后初晴,我们一行三人踏着薄薄的积雪,沿着蜿蜒的山间小道向沟底走去。我们边走边聊,并不时地停下来采摘路边刺枣树上的酸枣,回味着当年下乡时的艰难并快乐的往事趣闻,不知不觉中,三里多路就走完了。眼前,是一排破旧不堪的土窑洞,这里当年也只有六七户人家,如今大都迁到了条件较好的原上居住,只留下了一户人家。这家人把窑洞前的空地圈了起来,饲养着鸡、羊、猪、马等家禽。这家主人说,他们养的红公鸡每只要卖100多元哩,逢红白喜事时,最高每只卖到150多元。讨价还价后,主家同意我从鸡群里选了一大一小、一公一母两只卖给我们,总共才120元。

鸡选定后,如何才能逮住?主人先用玉米把鸡引到跟前,我们七八个人一起将鸡围住,往空窑洞中赶,再赶到一个大的空筐中,主人上去一一擒获,随后将它们装到一个网袋中,并用摩托帮我们带到原上住家里。鸡主人临走时一再相邀,想用摩托带我们一个人上去,我们都想再走走当年走过的路,于是谢过鸡的主人,沿着山间小路向回走,又体验了一次当年插队从沟里背着麦谷捆上土坡的情景。尽管我们空着双手一鼓作气走到了原上,然而年过半百,一个个累得汗流浃背、面红耳赤、气喘嘘嘘,真是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回到老乡家,已是夜暮降临,我们商量好次日早晨把鸡杀了带回西安。第二天早晨,我出院一看,一只母鸡将束缚的网袋挣开个大口子跑了出来,正在院里自由自在地觅食吃,我想就让它再自由一会儿,我们吃了饭再处理它也不迟。谁知吃罢早饭,再到院子里去看,那只觅食的母鸡不见了。大家开始分头找,屋里屋外,院前房后,果园里,玉米地里,可以说方圆半里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找到。老乡说生鸡可能跑远了,我也觉得不可能再找到了,就说不找了,再买一只算了。可是我们住家的老乡还一直说要再找找,总觉得是在他家丢了鸡心里放不下。

中午,老乡家的儿子又帮我在邻村联系了一个养着土乌鸡的人家,我们去鸡主人家后,见他年龄和我们相差不多,便各自报了姓名,我们竟然都是早知其名未见其人,随之聊起了当年下乡时的往事,倍感亲切。之后,鸡主人以给朋友的价70元,将这只还在下蛋的土乌鸡卖给了我。在回老乡家的路上,我决定将这只乌鸡活着带回西安。

傍晚,回到老乡家,我和朋友相约到已收过的玉米地里捡些遗落的玉米带回喂鸡。我们正捡着,就听到住户老乡向我们不断大声喊叫着什么。我向他们跑去,声音越来越清晰“鸡出来了!鸡出来了!”我兴奋地跳了起来,老远就看到丢失的那只觅食的母鸡,可是,到跟前那只鸡又不见了。原来那只鸡一受惊吓,又钻到大柴堆里去了。我们几个人用长棍子桶,大声地喊叫,就是不见那只母鸡出来。那只母鸡钻到柴堆的深处一声不吭,真叫人干着急。这时我们住户的老乡不顾柴扎,将头探进柴堆里,用棍子桶,终于碰到了鸡,鸡一叫暴露了目标,老乡用力拨开柴草,伸手抓住了鸡。柴杈把老乡的帽子都挑开了,脸上也被划了几条红道道,但是他满脸的喜悦和满足,大声说着:“总算抓着了!”我的心里十分感动。连忙帮他拍去满身的柴屑草沫。回到老乡家,老乡还在说:“我说鸡丢不了吧?”老乡的儿子说:“我姨有福,不折财!”

这天夜里,我们压着一车苹果,我带着一只宰好的公鸡和两只活母鸡回到西安家里。(B)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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