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一代文坛巨匠陈忠实病逝,万分悲痛,回忆我和他一起的往事,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初识陈忠实是1974年在西安市南泥湾“五·七”干校,当时他在灞桥区毛西公社任革委会副主任,我是西安市65中学教师,都是来自大郊区,同为干校大田队。陈忠实颇有名声,他的作品常见诸报端,发表在文学刊物上。在“五·七”干校,初次接触他给人感觉忠诚老实、平易近人、生活朴素,丝毫没有一点文人的架子。
慢慢熟悉了,相互无话不说,我才知道,我和他既是乡党,又是校友,同是灞桥区人,又同毕业于西安市34中。
“五·七”干校结束四年后,即1978年9月,我由市65中调到母校市34中,他由毛西公社调到区文化馆任馆长。文化馆设在灞桥镇,与市34中仅一桥之隔。后来他的长女在母校读书,他常来学校,见面的机会多了,写的作品常让我看看。
虽然我是学数学的,但也爱好文学,豆腐块文章常见报端,对文艺作品特别是陈忠实的小说很感兴趣,每篇必读。他刻画的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物,一幕幕景色如画的描写,深深地刻印在我的脑海,久久不能消失。
1984年,我调到《西安晩报》做记者,他已调到陕西省作协为专业作家。此时的陈忠实佳作累累,他把全身精力投入到文学创作中,无暇与他人接触。为写长篇巨著《白鹿原》,他呕心沥血,用六年时间查蓝田县志,又把自己关入陋室日夜苦战,终于完成巨著。
《白鹿原》问世并获得茅盾文学奖后,他没有忘记我这个老朋友,捎话让我去省作协,聊聊别后之情,再赠送巨著《白鹿原》。
《白鹿原》在国内外引起强烈反响,市34中领导不时邀请陈忠实为学校师生做报告,讲述《白鹿原》的创作经过。每次邀他,我必陪之。这段时间我和他接触频繁。
之后多年,各忙各的事,见面的机会少了。2002年陈忠实60寿辰,接到邀请,我和同事张月庚前去祝贺。寿辰是在常宁宫举办的,来自文艺界、新闻界,还有他的亲朋好友数百人。陈忠实握住我的手说:“老朋友不见,你好像在人间蒸发消失了。”我说:“你是大作家,我是小人物,咋敢见你。”两人嘿嘿一笑了之。
后来我的一个外甥考上白鹿原下某军校研究生。该军校就在陈忠实家乡毛西公社西蒋村附近,陈忠实常为军校师生讲课。为了感谢领导和导师,外甥托我让陈忠实写几幅字。我电话求之,他说:“我的字谁能看上。”我说:“人家专门要你的字,因为你是名人。”过了几天,他电话告知,“字已写好,请来取!”我和老伴、外甥一块到省作协陈忠实的办公室,他说:“你随便挑,看上哪幅拿哪幅。”接着,他又取来他的《白鹿原》《中篇小说集》和《短篇小说集》,赠予我并签名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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