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一过,春节才算圆满。2000多年历史的元宵节有着丰富内涵,既是春节收尾迎接春耕到来的节日,还曾是中国的“狂欢节”,也是为年轻男女提供相识好机会的“情人节”……可如今的元宵节,吃元宵、看灯会、猜灯谜、耍社火等习俗仍在,但节日内涵和过节氛围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元宵节源远流长,今天它依然重要。现在的过节氛围,和隋唐宋时盛况不能相提,和二三十年前都有很大落差。与它日子临近的西方情人节,似乎都更引人瞩目。元宵节原本的丰富内涵、热闹非凡去哪里了?
曾经隆重如今不够热闹
“我小时候可喜欢过元宵节了,特别热闹。可是现在,我女儿感受不到那种快乐了。”家住南郊的白领于佼艽谈到自己小时候的元宵节,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现在想想都很幸福。”那是上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她每年的元宵节都过得很有滋味。院子里的一群小伙伴打着灯笼会合,自己演节目,最后一起喊着“灯笼会,灯笼会,灯笼灭了回家睡”,撞灯笼,看灯笼烧完一哄而散。有时候还约小伙伴去看焰火,一群认识不认识的人在一起欢庆,那种热烈的感受现在依然难忘。
热闹的元宵节或许是70后、80后共同的记忆。不少厂子和单位每年都会有自办的灯展,还有元宵晚会、猜灯谜、赏焰火……村子众多,耍社火更热闹,长长的社火队伍一出门就能碰见。就连元宵节吃的汤圆或元宵,多是父母买来糯米粉和馅料在家自己做的。
上世纪90年代后期,家门口的元宵节活动少了起来,节日气氛淡了下来。今年的元宵节,于佼艽一早给10岁的女儿芊芊煮汤圆吃。“汤圆自然是超市里买的。”最隆重的就是带孩子再去看看灯展。“她几岁的时候,元宵节还拎着舅舅送的灯笼转,现在早不打灯笼了。出于环保,这几年元宵节晚上也不带她放炮了。”
现在一个小区里,同龄同校的孩子很少,元宵节孩子们更缺少玩伴。于佼艽也想过带孩子去看社火。“我小时候看个社火多容易啊,现在却要开车走很远。”于佼艽说:“了解到宝鸡、户县等地有,可正月十五这天大人不放假,女儿又在这一天开学,没法去了。女儿估计连汤圆和元宵都分不清,元宵节在这代孩子里印象太淡了。”
社会空间减少全民欢庆难?
“元宵节是古代的狂欢节,举国上下不分昼夜一起欢庆。”非遗专家、民俗专家傅功振认为,如今不热闹是社会发展转型的必然。“当然,另一方面也显露出城市里大型社会活动空间减少,全民欢庆缺乏场地和条件。”
春节其实表达了一个递进式的团圆过程,在元宵节这天达到最高峰的举国团圆。傅功振告诉记者,除夕夜以家庭为单位团聚,无论几代人都要回到老人身边,这是第一层团圆。从初二开始,姻亲拜年、家族拜年,这是第二层团圆。初五以后,社会关系拜年,给朋友、同事等等,这是第三层团圆。随后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等正月十五的到来,这一天宵禁取消,大型灯会、猜灯谜、耍社火、舞狮、踩高跷……各地这些活动聚集大量人群,人们不管陌生与否、有无官职、不分男女,出门感受万众一心的激动和热烈,达到第四层团圆。元宵节从中唐开始就成为举国上下团圆的狂欢节,彰显了“家国天下”的内核。
元宵节具有多重内涵。它带来了盛大的赏灯活动,绵延上千年。当时的欢腾场面,今日已不可想象,比如开元盛世时,50000盏花灯摆在长安街上。古时平时不能出门的达官贵人的女儿和妻妾,当天都能一同上街欢庆。所以元宵节还有一个说法是古代的“情人节”,不少年轻男女在灯会上相识、相恋。从农业生产角度来看,春节处于冬藏阶段,是一年中农业生产最闲的漫长时节,欢腾的元宵节一过,即将迎来春耕。
傅功振告诉记者:“如今元宵节的一些习俗仍有所保留,但随着岁月变迁,农耕社会的远去,变化不可避免。”比如,过年团聚主题不变,拜年方式如今已变成短信、微信。元宵节女子才能出门的时代早已过去。灯会现在只有在西安城墙、大唐芙蓉园等广袤空间的场所内才有条件举办。村庄在减少,耍社火不再随处可见,城市街道不易看到。热闹的地方还是有,但是确实不多了。傅功振觉得大型社会空间的减少,让元宵节全民欢庆氛围变淡有些可惜:“毕竟,春节推动着家庭和睦,元宵节狂欢激荡着国家凝聚力”。如果城市建设中,大型活动的空间足够,元宵节昔日的热闹又能找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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