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璋尊
在朗读声声之中,我捧起了小说《红岩》再读起来,书的纸页有点泛黄,记得藏于书架已有20多年了,自己和孩子们读,不记得有多少次了。如今重读,许多故事情节尤为清晰感慨颇深。
有这样一段描写:江姐殉难前,穿上旗袍,对镜梳妆之后,轻轻地走到“监狱之花”旁边,凝望了一阵,情不自禁地用脸温存地亲吻双颊绯红的“监狱之花” 。孩子伸手扯住江姐的头发不放,幼稚的声音在死寂的黑牢中一再重复着:“娘娘……娘娘……不走……”
黎明即将到来,我们的江姐却要被黎明前的黑暗吞噬。她从容就义走上刑场,孩子幼稚的哭叫声惨疼得让人撕心裂肺。我每次读了都会动容落泪……然而,这“监狱之花”的根在哪里?孩子的父母是谁?在我心里留存下一个悬念的问号。江姐,我们英勇无畏的共产党人牺牲了。而狱里的这个孩子后来怎么样呢?是沐着解放的曙光嬉戏、成长,抑或被夭折呢?小说里没有交代,何处去寻找呀!直到上世纪80年代复查重庆解放前夕牺牲于“中美合作所”人员的工作结束,这个数十年耿耿于怀的悬念才得到解释。原来“监狱之花”的妈妈是殉难烈士梧州人黎洁霜。
从史料记载获知黎洁霜烈士出生于1920年,中学读书时富有强烈的爱国热忱,积极参加反内战示威游行活动。1938年广州沦陷,黎洁霜与人去香港办报,在此时间结识了辽宁省人王振华并与之相爱。1940年两人从香港返来梧州,不久赴重庆。王振华因编辑《工人报》宣传抗日救国被国民党逮捕,黎洁霜也同时被捕。这对革命恋人被关进息烽狱分开监禁。虽然近在咫尺,但不能相见。到了1946年转囚白公馆,这对患难相交的情侣才得以重会聚首,在狱中举行婚礼。那一天,牢里的战友们喜气洋洋,女狱友扯下身上的红绸衫为他们制作了两朵大红花,弄些薄酒菜肴,以牢狱为洞房,热热闹闹为这对革命眷属庆贺新婚之喜。婚后他们生下两个孩子,大的叫王小华小的叫王幼华。这王幼华就是江姐临殉难前轻轻抱起温存亲吻的“监狱之花” 。
历史牢牢地记住这一天——1949年11月27日在重庆解放的前一天,血腥的一天,国民党反动派仓皇溃逃之际,对最后一批囚禁在狱中的300多位共产党革命志士,进行了惨绝人寰的疯狂屠杀。可怜来不及绽放的“监狱之花”也和他们300多个父母“江姐” 们被推进血泊之中。
“这一天,有位叫黎洁霜的女烈士,抱着不满周岁的孩子被押到刑场,她请求喂饱孩子最后一顿奶再受刑。当凶手告诉她孩子也不能幸免时,这位曾受过多次酷刑而坚强不屈的英雄,为了保存小孩的生命,连连恳求,宁愿自己多受几刀,让孩子活下去。而野兽般的凶手竟把孩子抢将过去,用力摔在地上,黎洁霜愤不可抑地向凶手猛扑过去,另一个凶手便对她腰部刺了一刀,她痛极倒地,肚肠流了出来,还在地上滚了一丈多远,挣扎着去拥抱被摔得就要断气的孩子……”
这段记述是从一本《我这三十年》书中抄摘下来的,书的作者是沈醉,是当时他亲目所睹的惨杀现场。也许是他这个双手沾满革命志士鲜血的军统特务后来良知发现,不是!那是他逃不出人民和历史审判的交代、罪证的自白。
黑暗早已过去。现在我们的共和国阳光普照繁荣昌盛,当年的“监狱之花”而今已经美丽绽放,一茬一茬的花朵开遍在祖国大地,芬芳吐艳。但是,我们一定要记住要告诉孩子们:花儿是革命先烈的鲜血灌溉而开放,她们生长的根是无数的“江姐” 、“黎洁霜”——英雄伟大的母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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