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龙凤纹小铜筒(正面)及器盖。(作者供图)
李光亮
龙凤纹小铜筒,筒状,带盖,盖顶部和器身上部各有一带孔扁圆钮,原应有链相连,出土时已不存。器身主体图案为阴线刻画的龙、凤、虎和其他动物形象,器身上下两端各装饰一组由弦纹、三角纹、方格纹组成的图案。器盖顶部装饰有柿蒂纹、短斜线和弦纹,器盖侧面为三角纹。通高10厘米、口径3.5厘米,重131克。1982年出土于梧州大塘鹤头山东汉墓,年代为东汉。龙凤纹小铜筒现藏于梧州市博物馆,为国家一级文物。
罕见的小铜筒是盛贮封泥的器具
该文物精致小巧,与汉墓出土中较为常见的铜器,如鼎、壶、盆、樽、铜镜等不同,该小铜筒较为罕见。这造成了该文物在此前一段时期内,其被主观的认为是用作装针线用的针线筒,甚至曾一度被命名为“铜针线筒”。这一“望文生义”般的命名,难以让人信服。
后来,在查阅汉代文物时,笔者发现在徐州博物馆馆藏有4件在器形(均为筒状并带盖)、大小(高度在9.3-10.5厘米不等,直径3.2-4.5厘米不等)同梧州市博物馆所藏的小铜筒基本一样的器物。其中,命名为“龙凤纹铜封泥筒”的器物尤为与梧州市博物馆馆藏“龙凤纹小铜筒”相同。徐州博物馆将该类器物命名为“铜封泥筒”,从而得知其真实用途是盛贮钤盖封泥原材料胶泥的器具。铜封泥筒小巧的形态,一是便于其储存胶泥以保持湿度,二是方便随身携带。另外,从徐州博物馆馆藏文物得知,盛贮钤盖封泥原材胶泥的器具除了圆形的“铜封泥筒”外,还有方形的“铜封泥盒”。
封泥用作保密和凭信
古人对简牍文书、物品囊笥进行传递时,常用绳子结节捆扎,在绳子结节处放一小团胶泥,并在胶泥上钤盖玺印,这块带有玺印字迹的胶泥就是封泥。封泥是玺印的使用形式,其作用为保密和凭信,流行于战国晚期至汉代。在传递文书或物品的过程中,若接收方发现封泥完整,则表明该文书或物品为未被打开的原始状态;若发现封泥残损或缺失,则表明该文书或物品在传递中有可能被打开或替换过。封泥对研究中国古代文字史、政治史、交通史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并对后世的篆刻艺术产生了重要影响。
笔者在徐州博物馆官网检索铜封泥筒的同时,也检索出徐州狮子山楚王墓(汉代实行郡国并行制,即郡县制与分封制并存,狮子山楚王墓指的是西汉早期分封在徐州的同姓诸侯王刘戊的墓葬)出土的80块封泥。这80块封泥按印文内容可分为三类:有楚国宫廷职官“内史之印”、“楚太仓印”;有军队职官“楚中尉印”;有楚国属县职官“兰陵丞印”、“下邳丞印”、“彭城丞印”、“符离丞印”、“相令之印”、“吕丞之印”、“萧邑之印”、“萧丞之印”等。这些封泥往往与随葬品同出,应是缄封随葬品的信物。其中,文物编号为11116的一块“楚中尉印”封泥,其背面附着于绳子结节处而形成的凹痕,至今清晰可见。
梧州曾是海陆丝绸之路
交汇点
梧州是当时岭南之中心,地理位置优越,水路交通发达。汉初,梧州属南越国(公元前203-公元前111年)。汉武帝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汉平南越国,梧州为苍梧郡郡治广信县所在地。汉武帝元封五年(公元前106年)至汉献帝建安二十二年(公元217年),梧州(苍梧郡广信县)作为交州(交趾)刺史部的治所长达300多年。同时,在汉代,朝廷在梧州城西南靠近三江汇总处的桂江上设有漓水关。
简言之,梧州是汉代岭南政治、经济、文化、交通中心,是海陆丝绸之路交汇点。作为岭南中心的梧州,在与其下所管辖各郡及各县之间相互的行政文书传递、商业贸易开展之频繁是不言而喻的。为确保行政文书的保密性和商业贸易物品的原真性,小小的封泥承担起了这一重要使命。该龙凤纹小铜筒在梧州的出土,即是汉代梧州社会发展面貌的一个缩影。当然,梧州至今未有封泥出土,这有待于今后考古工作的开展。
通过对该龙凤纹小铜筒的认知,一方面可以看到汉代梧州的辉煌历史;另一方面也启发我们,在今后的工作中,应放宽视野,多与外界交流,取长补短,以促进梧州文博事业的发展,更好的讲好梧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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