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姿容万千。
深冬,雪总是临近黄昏,缠绵着急匆匆归家的人儿,朵大,疏朗,扬扬洒洒飘飞在天地间,拽衣,黏腻,落脚沾染一朵朵白,像瞬间开放的小雏菊,轻翘,安然而素净。安抚着人们掠美的眼神。“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晨起,雪,以另一种姿态亲临,灰蒙如纱,遮暇那蓝的天和那一米的白光。冷寂,湿寒,如米粒滚落,急切,打探,细如盐,瞬间溶入,绵如糖,簌簌而落。
沙――沙沙――沙沙沙。
天与地附着绒绒的白,群山,楼阁,树木,草尖,落叶一种无与伦比的美惊艳了尘世,惊艳了人们的眼眸,在深冬,在腊月初八升腾的粥香中。
美艳姹紫是赋予花儿蝶舞蜂飞的圣景,淋漓喧泄,而深冬的雪凇是赋予美的灵魂,至纯至美,凝结静止,与世无争,静若处之。
你瞧吧,摇摆的松针静止了,墨绿的针叶如沾染着牛乳,凝练而娇滴,一点一点垂滴,那就远观吧,朵朵开在枝桠上的花,多一点厚重,少一些裸露,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路,冷静,坚硬,踩踏声脆而远,枯草,残枝,红果,叶片来不及躲藏便追着闹着装饰了一身,枯草,碎石连同一棵棵被雪松梳理的柳树,像似在等待,等待一束光照,便涌动萌发无穷的力量。
长廊幽静,苇子沉睡,顶着绒绒的白,晶亮亮的雪,脱掉了往日的翠绿与繁茂,仙风道骨,浩气长存,带着蒹葭苍苍的远古况味,低语还休。守得住繁华,耐得住寂寞,这是一种美德,也是人生的智慧,更是一种高尚的境界。它需要走过山重水复,跨越千山万壑,八千里路云和月,才能够抵达。
一池的荷,是荷吗?不由己,倚栏凝望,翠荷残,苍梧坠,山瘦水寒孤寂中。直立,横卧,半身封冻水中,让人怜惜,疼爱,低头与其细语,它并“目阅残蓬怜瘦影”,美以另一种姿态存在,杂乱无章中有方,有圆,集结生的力量,高傲聘婷的枯干,坚挺,永固,低垂的莲蓬,直视着那颗颗仔粒,像是在与襁褓里的孩子喃喃细语,柔软,爱抚,慈目,更多的是希翼与企盼,“冰封雪掩护娇魂”如乳似雾,丹青水墨,来年生发,依然是莽莽苍苍碧绿一池。
一束光照亮起,惊醒了沉睡的山林,雀鸣群飞,雁声南去,唯有这些精灵,不弃不离地在这挚爱的土地上繁洐生息,叽叽喳喳,你应我答声地嘹亮在冬日的旷野。雪落无声,树木,枯草,残荷,水溪在声响中灵动了,鲜活了,孩子们踏冰欢歌,地面洇湿,如一场春雨的造访,稀疏,珍贵,来去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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