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我携妻子回无为县石涧农村老家,从合肥乘座高铁到无为时,正赶上连日的阴雨,还没下车妻子就抱怨道,你们村的那泥泞路到时候怎么回呀,又没带雨靴?我一笑:“天气又不冷,光着脚走回去呀!我小时候常这样!”
出无为县城下车后离家还有好几公里远的乡间小路,侄儿开着小车来接我,一路上妻子惊诧地叫道:“高铁通的消息我早知道了,这啥时候修的乡间柏油马路呀?直接开到家门口了。”从工作的西北坐火车直接坐到省城合肥,再从合肥坐高铁到无为县城,近百公里的路程只坐了几十分钟,打个盹就到了,而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从西北回老家无为,一路上倒车至少需要三天三夜,如今的交通真是发展得让人不敢回忆那往日的岁月……
我出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无为农村,交通的落后、交通工具的稀有是当时乡间的普遍现象。初中,我在几公里远的乡中学读书,乡间全是泥土小路,那时候家乡人外出全靠两条腿,晴天还好,早、中、晚可以步行回家吃饭,可一到雨雪天气,泥泞的路让人无法行走,于是中午就不回家,随便吃些干馍之类的。那时的城乡柏油马路很少,只有县城与县城之间才有不太宽敞的柏油马路,而县城到乡镇一级的交通基本上都是简单的土公路或碎石子路,路窄且不平。居住的小山村离县城有20多公里,去县城先步行好几公里山路到柏油主路上,然后再乘坐乡间“嘟嘟”响的帆布三轮车。由于那三轮车漏风漏雨,又绕了个大弯子,于是家乡人每次去县城都要抄最近的乡间小路,一个多小时就赶到了县城。
到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城乡交通工具开始以自行车为主。我第一次学骑自行车是在省城求学,一个同学教我学骑自行车,由于年龄偏大,上下车不便捷,不仅摔了好多跤,而且车技也不过硬。以至于1985年后,我毕业到外省的一个小县城工作,谈了一个女朋友,一天傍晚,女朋友要我骑自行车陪她去好几公里外的农村姐姐家,这是我第一次骑自行车,一路上虽然晃晃悠悠,但天空还有亮光,总算送她到姐姐家。回来时天已漆黑一片,也没有月光,途中对面驶来一辆大货车,由于车灯太亮照得我睁不开眼,交汇时我一拐车头,竟冲到了旁边的水塘里,真是糗大了。
我第一次坐客运班车是去省城上学,虽然平常见过但却没机会乘坐,第一次乘坐新鲜又好奇。那时的客运班车车速出奇的慢,再加上公路路况差,出一趟远门真是太耗费时间了。
那时的火车是单轨道,不论是快车还是慢车都比较耗时,尤其是慢车一般都要给快车让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每次春节坐火车回几千公里外的老家无为县城时,行程至少需要4天5夜,路途中要坐两天的客运班车,再坐两天两夜的火车,由于那时孩子小,每次都要想方设法托人购买一张卧铺票才敢回去。记得有一年春节因为假期已到,又买不到座位票,全家只好买了站票,上车后有座位的乘客见妻子抱着才一岁多的女儿,于是相互挤一挤,让妻子侧坐在一边。晚上妻子则抱着女儿铺着一个旧床单躺在座位下面,而我则一直站着或倚靠在座位旁,整整46个小时,那种艰难不堪回首。
现如今,高铁、动车早已畅通祖国四面八方,在神州大地上“飞行”,我的老家无为县,昔日连火车都不通,想不到才几年工夫,高铁通到无为县城,让我这个在外省工作的无为人兴奋不已!回家从此不再是一个难题。记忆中的出行难永远不会再现……
汪志
新闻推荐
纤细的身材、温暖的笑容,是卫艳给人的第一印象。卫艳现任镜湖区人民检察院刑事执行检察科科长、公诉科副科长,工作中既有女...
无为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无为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