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历史 了解文化

《法度与人心》由制度史、文化史、史学著作精读三部分构成。作者以轻松的方式思考制度变迁，分别从国家故事、群体故事、个体故事讲述制度在与不同层面的互动中产生的关系，为我们开启了深入了解中国古代制度与文化的通道和可资借鉴的历史案例。

法度与人心，这两个词语本身就有一定的相对性，但又有一定的相似性。在世人看来，法度就应该是冷酷的制度规范，是社会从上到下不可突破的底线，然而法律和制度又是由人主动制定和设立的，人类拥有修改的权力，到底什么是不可跨越的红线呢，仿佛又没有固定的规则。

本书的核心内容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谈典章制度，看这些制度是如何支撑起两千多年帝制中国的；第二部分谈政治文化，看这些文化是如何影响世道人心和朝代更迭的。乍一看二者仿佛没有什么直接联系，但是深思其逻辑关系，不难看出二者内涵的相辅相成的密切联系。“无规矩不成方圆”，一个国家的建立，第一件事情要做的就是建立代表其独立特点和优势的制度，制度是管理的工具，目的当然是方便国家的上行下效和正常运转。影响历史走向的因素可谓千千万万，比如制度、经济、文化、环境、战争、人口、技术等等，但在所有这些因素里头，制度无疑是最根本的因素之一。从中国几千年的历史发展来看，传统的中国文化并没有因为朝代的更迭而发生断档或者转折性的突变，制度同样如此。从战国的“连横说”，到秦朝的商鞅变法；从汉朝的王莽新政到宋朝的王安石变法；从洋务运动再到戊戌变法，制度仿佛是统治阶级手中的“双刃剑”，可以成为推动力量，也可以成为巨大的阻力。人类总是在不断探索中前进，历史也总是在不断探索中发展，用作者的话说，“就制度而言，在朝代与朝代之间，永远是继承大于断裂。”二者相伴相生。首先用文化统一人心，然后用制度建立中央集权，这才是封建社会能够存在上千年的真正核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诗经》里想要表达的意思，不仅是美好的愿望，更是最终利用法度达到了人心的统治。

然而，社会总是在往前发展，法度总会有不适用于当时社会发展的一天，颠覆性的变革往往伴随着人心向背以及文化冲击，不仅在中国，放眼全球过往，文艺复兴解放了人类的思想，紧跟其后的，就是轰轰烈烈席卷欧洲大陆的大革命时代。旧的时代被很快抛弃，人类很快制定出了最大限度满足内心向往的新制度，由此可见，法度同时还在影响着世道人心和治乱兴衰。

我们既需要建立先进的制度来治理国家，就不能忽视文化的作用，我们要推动社会持续前进，就不能忽视法度的运用。文化是一个民族在漫长的历史中形成的、渗透到血脉里的集体记忆，想要斩断这种记忆，几乎是不可能的。领悟了一个民族文化的精华，就间接地掌握了了解和更好体会人心所想的捷径，了解历史是了解文化最好的方法，了解历史同时又是总结管理经验最好的途径，以史为鉴，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作者单位：芜湖市市场监督管理局

王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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