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精神的激情诠释

从《新叶》萌生文学梦想，从《平凡的世界》汲取文学精神，方学华前后历时十年、反复打磨的长篇小说《龙的船人》，终于“灿然”问世了。

不错，我感觉就是一种“灿然”。

如今，出版一本书，无论是诗歌散文，还是小说或其他类作品，通常已不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而《龙的船人》，却于这“通常”之中，又带着鲜丽，带着温度，亦即我感觉的那种“灿然”，妥妥地让我眼前一亮。究其实，是作者的精神品格，是作品的独特蕴涵，也是我当初内心对作者的期望与现实的正向叠加。

灿然一，是作者的成长磨砺与责任担当。方学华出生在皖南一个典型的小山村。少时的他，为了减轻家庭的生活压力，高一还没读完，就放弃学业，进入船厂务工，开始了一个普通农民工的人生漂泊与磨炼。他的坚毅品格，由此随着岁月的递进流逝，而益发释放与呈现。他心无旁念、潜心学艺、忍辱负重，把自己的青春与未来，与造船紧密铆在一起。造船成为方学华人生永恒的背景与舞台，支撑着他成为具有船一样不甘于平庸、不依恋港湾、心系大海、志在远方的精神意象。正是这种直面现实、不畏困苦又脚踏实地、胸怀梦想的禀性，让他以几近传奇的色彩，走出了自己注定的事业辉煌——从芜湖造船厂到上海江南造船厂，还有江苏、浙江和广东地区的大型船厂；从建造万吨轮，到建造大型远洋巨轮；从被一位、两位，到先后一共被五位造船大师收入门下，传以绝技；从一个普通农民工，到身怀独技的新一代船舶工程师。现在，国产首艘大型豪华邮轮在上海开工建造，方学华又成为其中的一员……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生磨砺，这样的使命担当，难道还不够“灿然”吗？

灿然二，是作者的心空境界。从农民工学徒，到独当一面的工程师，其中体力的、智力的、精神的消耗与付出，自不待言。事实上，方学华正是在工作之余，以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通过夜校，补读完高中学业；又通过自修，拿到大专文凭。后来又拿到工程师职称。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无论工作多苦、学习多累，那颗少年时代伴随《新叶》而播下的文学种子，一直在他心灵深处被珍藏、被呵护，一直在静待春风，择时花开。在一个又一个的夜深人静，他读完了《鲁迅文集》，读完了《家》《春》《秋》，读完了《老人与海》《红与黑》，写下了一篇又一篇读书笔记，并最终实现了科技论文与文学创作的齐头并进。他的名字，也开始在船舶专业与文学报刊，一天一天，让人从陌生变得熟悉起来。这样的初心不移，这样的追求拼刺，难道还不够“灿然”吗？

灿然三，是作品的内容突破。《龙的船人》写的是新中国成立以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船舶工业由弱到强，逐步迈向现代化突飞猛进的壮丽画卷，以及皖南新农村建设的伟大历程。新世纪以来，中国已站在世界造船工业的前列，一代又一代造船工人，一位又一位造船大师，将工匠精神植入骨髓，把青春智慧奉献给国家造船事业，以创造奇迹报效祖国，最终奠定了“世界第一造船大国”的历史地位！《龙的船人》，2009年开始筹划，2015年开始创作，初稿67万字，最终定稿33万字。这是一部中国改革开放的时间年谱，更是一部中国船舶工业发展的全景图。纵观近年中国长篇小说，以及其它艺术形式，覆盖改革开放全部年代，同时又全景式展现中国造船工业艰难跋涉、巨大成就的，《龙的船人》，堪称首部！这样的视角创新与主题突破，难道还不够“灿然”吗？

《龙的船人》是一部贴近大地、贴近生活、贴近人情世情的文学作品。草根作家方学华创作《龙的船人》，是直接融入现场，与中国造船人同爱同恨、同喜同欢；与中国造船事业，患难与共、一路成长。方学华以农民工、产业工人、工程师——中国广大造船人中的一员，以复杂而自豪的心态情感，视中国造船事业为生命，将中国造船事业与自己的甘苦荣辱，紧密维系。全部的心思在造船，全部的情感在造船，是在以心，而不仅是以笔，吐露着中国制造、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一路崛起的盛大与辉煌。

大国梦想，需要大国重器；

大国重器，需要大国造船。

《龙的船人》正是把这个逻辑关联，向读者进行着解析与问答。

方学华的人生经历与坚韧精神，让人不由青睐；他对文学的执着坚守，对生活的知足感恩，让人不由感动。正因如此，三年前的那个下午，阳光很好地斜洒在办公桌上，他推开门，与我第一次相见相识，递上一叠书稿，腼腆地请我给他修改和写序时，我没有一般的推辞婉拒。我很高兴为他提出作品修改思路：建议他将书稿《龙的传人》，改为《龙的船人》；为他申请文学创作精品扶持项目——是的，为他做着这些，我很乐意。

方学华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好学上进、朴实无华，又脚踏实地、充满梦想。他说他人生中有三个“忘不了”：一是1991年，读初三的他，教导主任胡老师借给他一本《新叶》作文选，由此让他的作文兴趣与水平迅速提高，并由此而萌发了不可遏止的文学梦想；二是后来读到《平凡的世界》，少安、少平两个平凡不屈、苦难坚强的生命，给了他巨大的人生力量，文学的精神，从此在他心中升腾，一定要写一本《新叶》一样清新、《平凡的世界》一样厚重的文学作品，成为他心灵深处最圣洁的愿景；三是先后五位造船大师，对他的厚爱关怀、培养提携，让他深感恩重如山，没齿难忘。

十年一剑，《龙的船人》终于灿然问世！这是一部书写中国造船的作品，更是一部关乎青春、励志、奋斗的好作品。方学华的文学逐梦与人生感恩，终于有了一个自我建构的厚重载体与阔大平台。

你想了解中国造船吗？

你想知道什么叫大国工匠吗？

你想探知“世界第一造船大国”背后的故事吗？

请翻开这本《龙的船人》，细细打量吧。

本文系该书序言

《龙的船人》 方学华

安徽师范大学出版2020年7月出版

□ 罗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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