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兰波推出的现实题材长篇小说《追寻》,讲述了以80后女主人公舒雯雯为首的逐梦者,在多元文化浪潮的冲击下,坚守传统戏剧文化阵地,锐意进取、开拓创新并获得成功的励志故事。作品在题材开掘上为芜湖市小说创作增添了新的元素,刷新了大众的阅读视野。
作为一名老作家,吴兰波运用娴熟的小说技巧,在多个章节巧妙嵌套了戏剧创作形式,戏中有戏,景中有景,情景交融,是小说与戏剧的一次优雅融合。小说开篇把多个交错勾连的事件放在一个点上,这个点就是舒雯雯的家。以此为中心,向外辐射出多个人物的行动轨迹,条分缕析介绍之后,矛盾收束到一处,凸显尖锐之势,让读者刚涉足开头,心头便为之一颤,情节毫无拖冗之感。这样的辐射中心还有一处,那就是寻梦歌舞厅。它是小说设置的主场地,高度集中了来自四面八方、各行各业、不同身份、不同年龄的逐梦人,他们精诚团结、一心所向,积极投身到为地方戏剧事业的传承与复兴的努力中。小说的后半部完全可以当做剧本来读,其中囊括了小型话剧《金屋藏娇娘》,现代小型越剧《生命的琴声》,黄梅戏《月夜私奔》,爱国主义黄梅折子戏《海鸥颂》等多部剧种,形式多样,内容丰富,很好地满足了人民群众不同层次的精神文化需求。
《追寻》作为一部现实题材的长篇小说,为我们展现了一幅新世纪以来的江城地域风俗画卷。画面涉及到局长一家、电视剧拍摄组、董事长办公室、皖南茶乡、传统剧场、现代歌舞厅等众多场景,多角度地描绘了当今社会的人情世态。《追寻》严格遵守小说文本规则,把法律能够管控的交给法律,把制度能够约束的交给制度,把文化能够处置的交给文化。这样,文本变成折射现实生活“浮世绘”的彩棱镜而轻盈起来,即意大利小说家卡尔维诺提倡的“轻逸”,体现了轻阅读文本的魅力。
长篇小说《追寻》,前四章以人为单元,几个主要人物各司其事,互不关联。女一号舒雯雯首先出场。她是新时代的青年,有文化、有理想、有作为,第一份工作就遇到了影视行业的潜规则。可喜的是,她没有掉进泥坑,而是横眉怒对,为后面走向剧院、创建追寻艺术团做了铺垫。作为主角,她身边簇拥着众多的人,这群人包括她的父母、同学,甚至父亲的同事、情人,最后都聚集到寻梦歌舞厅。女二号韩云云,本与舒雯雯毫不相干,但作家有心铺垫,以舒家保姆女儿黎芸芸的事件过渡,自然引出了茶乡本色女歌手和她的恋人田阿贵。正是她独具特色的山乡民歌唱法,为歌舞厅稳住脚跟。女三号林媛媛是舒雯雯去越剧团认识的一位专业演员,由于传统戏剧的没落,这位曾经剧团的当家花旦,也只能委身来到寻梦歌舞团。至此,加上会编剧本的女主角的跟屁虫男一号杨远帆,歌舞厅主要人员配备基本到位。小说后半部分,围绕歌舞厅的开业、运营、转型来写,大家群策群力,各显身手,为戏剧和民歌的现代化转型奠定基础。
《追寻》成功塑造了人物群像图。主人公舒雯雯是一位刚从戏剧学院毕业的导演专业学生,对自己的前途满怀信心,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然而常常事与愿违,但她没有向困难低头,一波三折之后,终于如愿以偿,带领大家走上传承和发展地方传统戏剧之路。这是小说的主线。作家还有意设计了另一条线索,它就是女主角的爱情线。作为副线,书中做了淡化处理。舒雯雯与杨远帆,与李总裁,与林一清教授,有时点到为止,有时反目成仇,有时若即若离,虽然没有明确敲定和谁走到一起,但所谓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眼尖的读者会发现,美丽多才的主人公最终还是和“跟屁虫”杨远帆终成眷属。
众多人物中,张老冀是个典型,他的出场时间很晚,作用却不容小觑。通过张老冀的回忆,对江城剧院的变迁做了较为完整地描述。我认为,这个人物不仅是作家正面出场的化身,他还把自己掰碎了,融入进各个代表性的人物中,如舒雯雯、杨远帆、韩云云等都有他灵魂的理想观照。从这个角度上说,《追寻》完成了一次多元人生向单一指向的集结,是一曲逐梦者的欢乐牧歌。小说《追寻》有作者自叙的色彩。反观现实生活,我们又仿佛看到一个老艺术工作者,苦心孤诣,为日渐式微的地方戏剧文化,孤独地坚守,软性地抗争,直到生命的琴键敲响最后一个音符的悲壮。
小说结尾,舒雯雯带领团队成立了追寻艺术团,为抗击城市化进程的汹涌大潮,他们把戏剧舞台投放到社区、农村、偏远山区。从另一个意义上说,《追寻》也是一曲理想主义者辗转退守的悲情壮歌。传统戏剧艺术的复兴只有靠下基层、下农村、进校园才能解决吗?小说给我们提出了一个无法回避的时代课题。
《追寻》 吴兰波 著
安徽文艺出版社2019年8月出版
□ 凤元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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