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是封存记忆的一大法宝。我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回忆过去的那些美味,虽然吃不到了,但是却清楚地记得当时的味道和心情。
比如说走在路上,空气中突然传来油炸的味道,我马上就能想到十二中老校区那条小巷子里的小摊,油炸火腿肠、年糕、素鸡、豆皮…裹上甜酱再撒上辣椒粉,还没送到嘴边口水就滴下来。
还有菜籽油炕的韭菜饼粑粑,口感又酥又脆,咬一口就糊得满嘴油,急得人来不及找纸巾擦擦嘴就又咬下一口,然后被馅烫得直哈气。现在想想,韭菜和粉丝真是绝配,调味刚刚好,咸香藏辣,记忆中好像买几个就能吃几个,从来没有嫌多过。以前这种饼到处都是,现在只在城南长江长门口吃到过几次。
记忆再久远一点,20年前我在环城西路读小学时,最爱吃的是学校门口的蛋饼。小时候的蛋饼不是现在的鸡蛋灌饼,是那种放一勺面糊后,打一个鸡蛋,用竹蜻蜓转开,撒葱、芝麻再刷酱,加上油条和火腿肠,特别特别好吃。听上去似乎有点像北方的煎饼果子?但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最爱吃的这种蛋饼饼皮是软软的,而酱则是芜湖常见的甜酱。真的不能回忆,现在一想起来,我的口水都有点控制不住。
当然,如今已越来越少的粢饭也不得不提。我没研究过到底是什么米做的,反正我知道分黑色和白色的,捏出的形状像山芋,两头尖尖,包油条,也可以包咸菜和豆角,然后蘸糖吃。你知道我是无肉不欢的,但是这种粢饭我却每次吃得停不下来。
这样记忆中的味道还有很多很多,也许没有小笼汤包、虾子面之类的有名气,也许不值得一提,但是我始终记得它们的味道。还有在西门口推车卖凉粉凉面的大姐,她会做一种叫“小蝌蚪”的凉拌食物,现在再也没见到过了;还有二街对面的炸糯米条,蘸糖吃,好吃得不要不要的;还有凤凰美食街的红豆沙冰糖葫芦,我连吃一个星期都不会腻……
这些美味,都安稳地留在了我的记忆中。这些美味至今可以清楚地勾勒出当时的画面。简陋,小吃摊上可能只有一个小油锅和一条小板凳;但热闹,三五成群的学生和附近的居民都眼巴巴地等着。
粗粗一算,这样的巷子和味道至少有十年没有再发现过了。
记者 唐乐燕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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