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是一种味道,冷色是另一种味道。以暖色代儒,以冷色代道,在我看来,是再恰当不过的了。如果要求分别用一种颜色来代表这两家,这个任务恐怕是难以完成的,但若把条件放宽一点,那便是绝佳的搭配。
孔孟之谈,来源于最普通的生活。没有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不会有《论语》《孟子》以及伴随它们流传千古的名句。上自治国理政,下至亲朋往来,在如此广泛的范围中,儒家的准绳未曾间断。既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规范,又有“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远见。在春秋战国百家争鸣的纷争中,从未有一家像儒学这般,深深地扎根在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之中。孔孟是暖的,暖在一种对生活的肯定与热爱。
老庄之思,来源于自然与理想。没有对理想世界的思考,就不会有《道德经》《庄子》以及那些高深莫测的寓言。打开老庄,有“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宏伟、有“有无相生,难易相成”的认识、有“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的沉稳。跟随老庄,看到的是“以八千岁为秋”的大椿、是“背若泰山”的大鹏、是“不知晦朔”的朝菌。表面是令人着迷的故事,包含的却是令人惊叹的思辨。在春秋战国百家争鸣的纷争中,从未有哪一家像道家这样,抛弃了大部分功利的思想,将一种自然的气息带入他们的学说中。老庄是冷的,冷在一种与时代刻意保持的距离。
孔孟之暖,源自其浓郁的生活气息。老庄之冷,源于自然的纯真与无暇。喜庆的红、热烈的橙、暖媚的粉,尽是人间烟火。天空的蓝、大地的棕、森林的绿,纯净而不沾染一丝污浊。儒家的暖色,同赋予它色彩的生活一起,为芸芸众生指明安居乐业的方向;道家的冷色,同给予它色彩的自然一起,用纯净的心打开一扇摆脱世事污浊的大门。将暖色与冷色拼接在一起,既可以是名画,也可以是人生最惬意的状态。要达到这种状态,失掉任何一个部分都是不可以的。
所以,孔子难道没有理想?庄周难道能全然脱离于世俗之外?作为圣人,他们绝不会用苛刻的标准给自己的学说画上一个圈。就像暖色与冷色,虽然代表着两种状态,但中间并没有明确的界限。况且从孔子到孟子再到荀子,儒学的暖色一步步加深;从老子到庄子,道家的冷色一点点变浅。从没有人能够准确描述儒与道的状态,又何必用一种颜色来加以限定呢?
中国人对儒家的认可,伴随着暖色的兴盛,而道家的没落和中兴,又与冷色的衰败和再现紧密相连。我们也许无法用文字去准确概括一家之思想,而通过颜色,这一目标却实现了。
执孔孟于案前,藏老庄于枕下。我们离不开孔孟、离不开老庄;离不开暖色、离不开冷色;离不开生活、离不开理想。现实的暖色和理想的冷色,终究绘出了我们今天灿烂的文明。
芜湖市第一中学高三(18)班李泽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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