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张博
随“跟着黄河走”采访团出征六天了,我们经历了长途劳顿的颠簸、高原反应的痛苦、电闪雷鸣的洗礼、狂风暴雪的追赶、饥肠辘辘的煎熬。然而,在这里,我们为一座座山川的壮美而感动不已,为一条条大河的秀丽而激动万分。凭借着这种力量和“不忘初心,砥砺前行”的信念,我们找到了黄河源头——鄂陵湖和扎陵湖!
这里的气温总是低于同纬度的其他地区,但各种生物在这里顽强生长,让这片大原上处处充满着生命的色彩。各路如丝般的小溪向“两湖”聚集,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挠黄河母亲顽强的脚步!
玛多,青藏高原上平均海拔最高的县,自然条件十分恶劣,高寒缺氧,环境严酷,年均气温只有零下4摄氏度,曾创下过零下48.1摄氏度的极端温值,是全球最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区之一。然而,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1万多藏族同胞世代繁衍生息,坚忍不拔和矢志不渝的高原精神代代相传。改革开放初期,这里的牧民冲破传统桎梏,率先分草分牧到户,创下了牧民年均纯收入全国第一的奇迹。进入新世纪后,585户河源儿女响应祖国“保护生态、减牧减畜、退耕还草”号召,搬出世代居住的丰茂草原,维护了母亲河源头的生态平衡,为全国的生态文明建设作出了巨大牺牲。
玛多县域面积很大,是我们渭南的两倍多。玛多县城很小,只相当于我们渭南的人和公园。然而,雪山、冰川、草地、荒原,构成这里独有的标志性画面,生活在这里的藏族同胞用他们独特的生存方式,书写着属于他们的精彩!不论傍晚和清晨,你都可以看到人们聚集在格萨尔王文化广场载歌载舞的场景。
大自然造就了藏族同胞能歌善舞的天性。他们的歌、舞特征与生存环境息息相关,不论男女,不分老少,他们的舞蹈不同于我们这里的广场舞,而是舞姿热情奔放、脚步灵活多变,节奏撼天动地。一位出生在青海的渭南乡党告诉我,藏族同胞祖祖辈辈生活在高原雪域之中,用他们的歌舞欢庆佳节、伴随劳动、赞美爱情、祈祷神明、祭祀先祖。虽然他们的生活有许多痛苦和灾难,但他们的歌舞从未停止过。
我在想,黄河母亲为什么会在环境恶劣、多灾多难的冰川高山起根发苗?为什么她要与雪域青草共生共依?其实答案就这么简单:适者生存!试想,如果没有莽莽雪山的能量蕴积,她就不会有渐行渐长的身躯和源源不绝的血液,如果没有大草原的悉心打扮和陪伴,她也不会有妩媚动人的容颜和广纳百川奔流入海的襟怀!
站在母亲河源头,我的同事连寿山伫立河边,忍不住俯下身子,掬起一捧清澈的河水,深情地啜一口,情不自禁地说:“好甜啊!”
是的。扎陵湖和鄂陵湖像一对漂亮的姊妹花,为华夏子民提供了甘甜的乳汁,也提炼出了百折不挠的民族基因!
冒着风雪从玛多县城出发,沿着沙石路面一路向西,我们无时无刻不感到黄河母亲力量的存在!这里没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呼伦贝尔大草原景致,地处高寒地区的青草紧紧地贴着大地,依靠薄薄的黑色沙土提供的给养顽强地生长,平原,山坡,沟壑,一片连着一片地在格桑花的点缀下舒展身姿:素有草原之舟美誉的牦牛进化出铁一样的身板,像一道道流动的风景游弋在蓝天白云之下,啃食在青青肥草之中。我们近距离观察发现,牛羊和草原两方在共生共存的生态链条上似乎达成了默契。尽管青草几乎每天都被啃食,但牛羊绝不伤其根系。日复一日,草肥畜壮。
一路上,我们几乎见不到乔木,更别说灌木了。据当地一位跑货车的司机半开玩笑地说,玛多只有牛羊草,没有树和木。然而,我查阅相关资料发现,这里却生长着100多种有药用价值的植物,野驴、野牛、石羊、盘羊、狼、雪豹、野猪、棕头鸥、黑顶鹤等野生动物也有近50种。我们在向黄河源头行进中,不时发现有不明生物从戈壁滩中探出脑袋,一些生物煞是艳丽撩人。几只雄鹰在空中盘旋,俯瞰着大草原的一切,野兔和高原鼠仓见之慌忙逃窜,草原食物链条的完整性可见一斑。
集高山、湿地、草原、湖泊于一体,融辽阔、峻秀、奇险、神秘于一身,黄河源头是一块没有污染、生态完美的净土。尽管河水冰冷刺骨,但几百只棕头鸥、黑顶鹤在觅食嬉戏,水中竟有成群结队的鱼儿追逐游弋!
这,就是母亲河源头的生灵!这,就是青藏高原上的生命礼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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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南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渭南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