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荔县同州中学聂宏元
《诫兄子严敦书》选自南朝范晔的《后汉书·马援列传》,是东汉开国名将马援诫勉兄长的儿子马严和马敦的一封家书。在这封家书中,马援告诫侄儿勿论人长短、结交要谨慎,勉励他们应保持敦厚诚实、谦约节俭的作风。这篇文章从内容方面来看,有以下特点:
优中择优,树立榜样。
龙伯高和杜忌良都是马援爱护敬重的人,然而二者为人,风格迥异。龙伯高敦厚周慎,谦约节俭,清廉为公,很有威望,马援希望侄儿向他学习。杜忌良豪侠好义,忧人之忧乐人之乐,好人坏人都结交。而且他的父亲去世时,几个郡的人都来了,但马援不希望向他学习。因为学习龙伯高不成功,还可以成为谨慎谦虚的人;一旦学习杜忌良不成功那就成了纨绔子弟。而且到现在杜忌良还不知道,郡将切齿,民怨很大,马援常常替他寒心,因此不希望子孙向他学习。不言而喻,马援更推崇龙伯高,以之为侄儿学习的榜样。纵观历史,诚实谦虚、节俭奉公才是正道,而处事圆滑、八面玲珑者稍有不慎,必会遭受非议。马援所言,可谓真知灼见。
比喻贴切,言短意长。
在这篇文章中,作者把听说别人过失比作听见父母的名字,耳朵可以听见,但嘴上不能说,不但形象生动,恰如其分,而且令人深思,很有深意。马援的曾祖父马通,在汉武帝时期因功被封为重合侯,但后来因为他的兄长马何罗谋反而受到牵连被杀,所以在马援的祖父、父亲这两代家道衰落,没有名望。因此,在家族史上有极不光彩的一面,为了在当时的环境中求得一席之地,同时也是个人修身立德的必要,告诫侄儿言语谨慎就显得尤为重要。
再如作者把学习龙伯高不成功比作“刻鹄不成尚类鹜”,而把学习杜忌良不成功比做“画虎不成反类狗“等等,以常见的生活现象做比喻,通俗易懂,意味深长,至今仍广泛应用。
言辞恳切,情深意挚。
严敦二侄是马援二哥马余的两个儿子。马严七岁丧父,八岁丧母,两个小孩父母双亡,身世凄惨,随后就由马援抚养。这封家书是马援率军远征交趾期间所写,虽隔万水千山,奈何情大于天。“吾欲汝曹”即“我希望你们”,“宁死,不愿闻子孙有此行也。所以复言者,施衿结缡,申父母之戒,欲使汝曹不忘之耳”即“我宁可死,也不希望自己的子孙有这种行为。你们知道我非常厌恶这种行径,这是我一再强调的原因。就像女儿在出嫁前,父母一再告诫的一样,我希望你们不要忘记啊”。作者语重心长地再三叮嘱,实乃肺腑之言,满含殷切期待之情,使人不忍有违拗之意,况且是二位身世凄惨的侄儿。
马援与二人虽为叔侄,然情如父子,殷殷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聆听作者谆谆教诲,如沐春风,温暖深省;如饮甘泉,滋润心田。
伏波将军马援的教子为人思想得到许多人的肯定,包括当时的光武帝刘秀也极力称赞。品读佳作,我受益匪浅,因作《读后感》,与读者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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