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呼延灼攻下青州城

《三山聚义》连环画封面。《双鞭呼延灼》连环画。第五十七回《三山聚义打青州众虎同心归水泊》的三山中,有一座白虎山。据考,白虎山位于青州市邵庄镇刁庄的北面,尽管山体不高,却逶迤连绵13个山头,十分适宜战争中的战略迂回,孔明、孔亮选择在此处落草,很有一番见地。如今山头还有石头垒砌的围墙,颇具山寨的规模与气势。

汤隆献计大破连环马双鞭呼延灼归顺梁山

到了《水浒传》的第五十七回《三山聚义打青州众虎同心归水泊》时,水浒的英雄之歌便进入了第一重高潮,从此以后的梁山好汉们,才真正开始了风风火火闯九州。

其实,三山聚义打青州是在五十六回《高太尉大兴三路兵呼延灼摆布连环马》拉开了序幕。梁山好汉为了搭救柴进,攻破了高唐州,杀了太尉高俅的堂兄弟高廉。高俅闻讯大惊,上奏宋徽宗举荐大将呼延灼带兵征剿梁山。为此,宋徽宗亲自赐给呼延灼一匹“踢雪乌骓”,而呼延灼的制胜法宝为副将韩滔、彭汜训练率领的连环马军,简直所向披靡、攻无不克。连环马的排列很具章法,“每一队三十匹马一齐跑发,不容你不向前走。那连环马军漫山遍野,横冲直撞将来。前面五队军马望见,便乱撺了,策立不定。后面大队人马拦当不住,各自逃生。宋江飞马慌忙便走,十将拥护而行。”

后来,梁山头领汤隆献计,宋江便派时迁盗甲,从而请得徐宁上山教使钩镰枪,大破连环马。呼延灼单骑败走后,欲搬救兵以图将功折罪。谁想夜宿一家酒店时,那匹御马竟被桃花山上几名小喽罗盗去。呼延灼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刻夺回宝马,这才申引出了三山聚义打青州,最后有了众虎同心归水泊的结局。

这时,万般无奈的呼延灼只得前往青州投奔慕容知府,借得两千兵马,并与慕容知府商定:先打桃花山,夺回御马,再打二龙山和白虎山,一并解决这里的治安问题。书中写道:“且说桃花山上打虎将李忠与小霸王周通,自得了这匹踢雪乌骓马,每日在山上庆喜饮酒。当日有伏路小喽啰报道:青州军马来也!小霸王周通便点起一百小喽啰,下山来迎敌官军。”周通当然抵挡不住呼延灼,便派人去向二龙山求救,请鲁智深、杨志、武松等引人来救援。

但在关键时刻,慕容知府使人唤回呼延灼。原来白虎山上的孔明、孔亮在青州城里的叔叔孔宾被捉进牢里,孔明、孔亮便点起山寨小喽啰来打青州。正好遇到呼延灼的军马,于是厮杀起来,导致孔明被擒。

呼延灼首战告捷活捉孔明,孔亮便逃至二龙山向武松诉说此事,引得三山人马同攻青州。孔亮又去梁山泊请得宋江大队人马增援。但要拿下青州,首先就要收服呼延灼。关键时刻,吴用巧施妙计,终使这位能征惯战的老将军中了圈套,又在宋江好言相劝之下归顺梁山,成为梁山的重要将领。

收服呼延灼后,众人在他带领下攻开了青州城。“城上人听得是呼延灼声音,慌忙报与慕容知府。知府便叫军士开了城门,放下吊桥。十个头领跟到城门里,迎着知府,早被秦明一棍,把慕容知府打下马来。解珍、解宝便放起火来……大牢里救出孔明并他叔叔一家老小。”

经过这场大战,桃花山、二龙山、白虎山的11名头领,带着各自的人马一同上了梁山泊。

山寨铁三角合纵连横白虎山适宜战争迂回

回首这场大战,尽管涉及地方较多,但完全是在潍坊地界上进行的,战场主要集中在现今的青州、临朐和昌乐之间。其中,青州更是水浒好汉们开辟的第一大战场,也是白虎山的所在地。

据考,白虎山位于青州市邵庄镇刁庄的北面,尽管山体不高,却逶迤连绵13个山头,十分适宜战争中的战略迂回,在作战选择上有更多的余地和空间。

《水浒传》中的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选择在此处落草,很有一番见地,如今山头还有石头垒砌的围墙,颇具山寨的规模与气势。

值得一提的是独火星孔亮,尽管名气不大,只在水泊梁山中排名第六十三位,但却很有一番调派谋划的才能。当初,是他请来二龙山、桃花山的人马,不但摆脱了自己山寨的灭顶之灾,还通过三山聚义打青州扬眉吐气。

不难看出,当时在潍坊地面上占山为王的,主要有四座山寨。《水浒传》第三十三回介绍镇三山黄信时这样写道:“那青州地面所管下有三座恶山,第一便是清风山,第二便是二龙山,第三便是桃花山。这三处都是强人草寇出没的去处……”

到了第三十五回写青州慕容知府与呼延灼的谈话说:“可先扫清了桃花山,却连那二龙山、白虎山两处强人一发收捕了时,下官自当一力保奏。”从上述内容看出,此时的白虎山已经代替了清风山,因为清风山上的好汉在此以前已经投奔梁山去了。

开国名将嫡派子孙抗御金兵为国牺牲

呼延灼为宋朝开国名将、铁鞭王呼延赞的嫡派子孙,祖籍并州太原人,上梁山之前为汝宁郡都统制。他武艺高强,杀伐骁勇,有万夫不当之勇,善使两条水磨八棱钢鞭,人称双鞭呼延灼。

在梁山排座次中,呼延灼位列天罡星第八位,上应天威星,为水泊梁山的第八名好汉,被封为马军五虎将之第四员。而他当年在青州的遭遇,堪称一生之中的命运转折点。

施耐庵在书中对他曾有过仔细的描写:“这呼延灼却是冲天角铁幞头,销金黄罗抹额,七星打钉皂罗袍,乌油对嵌铠甲,骑一匹御赐踢雪乌骓,使两条水磨八棱钢鞭,左手的重十二斤,右手重十三斤。真似呼延赞。”

呼延灼的一生忠勇异常,立志报国。梁山受招安后,他随宋江征讨辽国、王庆、田虎、方腊等功勋卓著。呼延灼被封为御营兵马指挥使后,不顾年事已高,率军阻击金兀术的部队,一直掩杀至淮西地面。

小说《说岳全传》第三十六回中就讲到,当宋高宗被兀术追杀至海盐县时,居然无人救驾,大臣王渊便推荐已经退隐多年的呼延灼,前来护卫保驾。

当呼延灼出阵,立马击杀了金军中的长江王杜充,导致金兀术亲自接战。大战三十余回合,金兀术自叹不如:“他果是英雄,若年少时,不是他的对手。”然而呼延灼已是80余岁的老人了,难以久战。在他退回城中时,不料坐骑踏毁吊桥,马失前蹄将其掀翻在地,因此被兀术追上所杀。他的死令宋金二军皆为叹息,金兀术也为之追悔。呼延灼尽管战败殉国,却是一位为国牺牲、顶天立地的民族英雄,为人们所铭记。

本期图片由胡一平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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