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参加高考,因为总分少了3分与大学失之交臂,复读再考,离最低分数线竟然差了6分。父母让我再去复读,可是我已经失去了信心,幸好乡镇初中招收民办教师,经过考试,我当上了“孩子王”。白天还感觉不到什么,晚上躺在床上会感到失落和不甘。
1988年,上级教委号召民办教师考取师范类学历,我就报名参加了当年的成人高考,收到了昌潍师专物理专业的函授录取通知书。虽然含金量不是很高,但毕竟是自我价值的一种体现,也间接实现自己的大学梦。
第一次去面授学习,是当年的暑假,学习时间26天,要求学员自带粮票、铺盖,可是我家三代农民,没有粮票,只好托人到黑市上去买(那时粮票控制已经不是很严格了),然后背着铺盖卷,让家人用自行车驮着,到60里外的高密县城坐火车。在潍坊火车站下车后,又转乘1路公交车,售票员让我到劳动大厦下车。下车后,又向东步行大约1公里左右,才到潍坊市胜利街1号——昌潍师专。
当我第一次看到写着“昌潍师专”四个大字的大门口时,百感交集,差点流下眼泪。如果高考再细心一点,也许我现在早已在这里毕业了。
我们被安排在学生放假后腾出来的宿舍里,每个房间4张双层床,住8个人。我忘了带蚊帐,那时的昌潍师专在潍坊最东边,墙外面就是农田,宿舍里蚊子多并且凶狠,晚上没有蚊帐根本无法入睡。同宿舍的刘金城便让我到他的蚊帐里睡,我拗不过他的好意,只好“服从”。在夏天那蒸笼般的学生宿舍里,两个小伙子挤在单人床上,现在想起来都难受,但那时我们就这样坚持了20多个夜晚。谢谢你,刘金城。
夏天过去了,冬天更难过。首先是冷,宿舍里没有暖气,没有火炉,因为自带铺盖,乘车很不方便,所以每人只带一床薄被,晚上穿着衣服睡觉。其次没有脸盆,洗脚就成了问题。幸亏一起学习的有一对夫妇,学校给了他们一间宿舍,人家捎着脸盆,我们就轮着班到人家那里去蹭盆洗脚,十几天的时间,只洗过一次脚。
给我们授课的教师都是老教师,上课很认真,对我们要求也很严格。每次上课都要点名,如无故缺课一次,考试的时候,扣该科10分,缺课两次直接不及格。考试时,59分都要补考。我们班当时有近100个学员,上课都在大教室。老师没有麦克风,只好扯着嗓子喊。可惜学习时间太短,20天要学一学期的课程,加上我们的基础太差,当时学到的一点知识,现在都丢到爪哇国了。
临近毕业的那年冬天,我班的一个同学借了一个傻瓜相机,说是要拍照留念。我们这群假大学生都希望在这里留下点什么,于是凑钱买了胶卷儿,选择自己认为有纪念意义的地方拍照留念。我们当时都没有摆弄过照相机,拍的照片不是模糊,就是人物太小,跟花果山上的小猴子似的。除了合影外,我选择在学校的大门口,拍了一张特写。
毕业快30年了,我再也没有回过学校,原来的专科学校已扩建成潍坊学院。我希望有一天能再到学校去看一看,因为那是我圆梦的地方。
怀念我的老师们,怀念永远的昌潍师专。文/图张泽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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