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根环卫近三十年 兄弟俩说没干够 牛建国、牛建华兄弟家族出了十七位环卫工,见证潍坊市环卫发展历程

10月25日,在市医疗废物集中处置中心,46岁的环卫工牛建华正在忙碌着,他的工作就是监督医疗废弃物的处置,工作不难责任却不小。他的哥哥牛建国也是一名一线环卫工,兄弟俩从事环卫工作都已经接近30年了。牛建华说,他们家祖孙三代都是环卫工,全家曾出了17位环卫工。在10月26日第24届环卫工人节来临之际,记者采访了这兄弟俩,听他们讲述潍坊环卫过去这几十年的变化。

讲述

干了快30年环卫,兄弟俩啥都干过

10月25日上午,记者来到由潍坊市环卫处管理的市医疗废物集中处置中心,恰好看见有一辆满载着医疗废弃物的车过来卸载,牛建华将车上一箱箱医疗废弃物卸下来,帮助这里的工作人员对这些医疗废弃物进行处理。

牛建华说,他干环卫工作已经29年了。刚开始是开污水抽洗车,也就是抽粪车,后来又陆续开过垃圾清运车之类的其他机械车,还当过一段时间的环卫督查员。直到2008年,才来到这里从事医疗废弃物处理工作。

前些年,医疗废弃物处置不规范,牛建华天天开着车到各个医院检查医疗废弃物的回收情况,并在路上巡查私自回收医疗垃圾的车辆。最近几年医疗废弃物越来越受重视,回收处置的流程越来越规范,他的工作清闲了不少,回到这里帮着一起处理回收过来的医疗废弃物。

当天,记者还见到了牛建华的哥哥牛建国。今年56岁的牛建国也是一名环卫工,从事环卫工作的时间比弟弟晚,但也干了有26年了。

牛建国以前是一名垃圾车驾驶员,期间也开过其他一些机械车辆,还做过单位的驾驶员“教练”。后来年纪大了,2007年转到市环卫处环卫作业管理中心,当了一名普通的巡查员,工作就是天天在路上监督路面环境卫生。

参观环卫教育基地,与“老伙计”重逢

兄弟俩尽管在一个单位,但工作地点不同,两个人也不能天天见上面。前段时间,市环卫处建了一个环卫教育基地,牛建国还从来没去看过,特意让弟弟领着他过去看看。

记者随他们俩人来到环卫教育基地,里面摆放着不少过去的老环卫设施。牛建华指着其中一套大罐型的设备向哥哥介绍,这是他们以前使用过的一套医疗垃圾焚烧炉,名字非常霸气,叫做“紫金葫芦”。

牛建华说,这种焚烧炉于2004年投入使用,有上下两个燃烧室,每天可以消纳医疗垃圾约4吨。2008年,为了适应新的排放物环保要求,对医疗垃圾处置工艺进行了升级改造,由以前的高温焚烧,改造成了干化学消毒处理,这套设备就淘汰了。

牛建国同样见到了自己的“老伙计”,之前他开过的那几种机械车辆,在这里都能找到原型。“刚干环卫的时候还是个小伙,这马上都要退休了,时间过得太快了。”牛建国说。

从事特殊的环卫工作,同样非常自豪

在市医疗废物集中处置中心旁边,是原来的市生活垃圾处理厂。牛建国说,他不光开过各种车,而且还在市生活垃圾处理厂工作过七年的时间,对这里特别有感情。

“当时这座生活垃圾处理厂是全省规模最大的一家,但如今咱们市里的生活垃圾多数都是去进行焚烧处理,填埋的已经很少了,我亲眼见证了这里从无到有,到现在基本完成历史使命的整个过程。”牛建国说。

牛建国说,提到环卫工,很多人脑海中闪现出来的是在大街上扫马路的环卫工人,可实际上,环卫工作涉及到市民生活中的诸多方面。像他以前从事的生活垃圾处理工作和现在从事的市容环境卫生检查工作,都是在为城市环境变得更好做着自己的努力。

“经过我们的手,一批批存在安全隐患和卫生隐患的医疗废弃物消失,虽然工作累,但有时候想想,自己干的这份工作确实是挺有意义。”牛建华说,现在他对自己的工作,越来越有种干不够的感觉。

回忆

祖孙三代干环卫,一大家子17人干环卫工

1992年,当时在一家工厂里上班的牛建国调到了环卫系统,干起了环卫驾驶员。那时他的弟弟牛建华已经干了三年环卫工作了。牛建国说,之所以选择干环卫工作,一是受家里影响,二是因为他特别喜欢开车,没想到这一干就是近30年。

牛建华说,他们家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环卫家族”。他们的爷爷是潍坊市第一代“环卫工人”,父亲、母亲、叔叔、婶子也都是一线环卫工人。到了他们兄弟俩这一代,也不约而同地干起了环卫工。牛建华说,他的妻子也是环卫工。

牛建国说,他的表姑、表姑父、表大爷、表兄、表弟等亲戚朋友里面,一共有17口人干环卫工作。虽然从事的工种不一样,但都是一线环卫工人。只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现在还坚守在环卫岗位上的,就剩下他们兄弟俩了。

牛建国说,他们一家人在环卫系统里赫赫有名,几乎没有不认识他们兄弟俩的。“环卫部门组织了一场庆祝潍坊环卫成立七十周年的大型汇演,还以我们这一大家子为原型表演了一个小品,生动地反映了这几十年来潍坊环卫的发展变化。对这些事,我心里是门清。”牛建国说。

至今难忘小时候跟着爷爷走街串巷挑大粪

牛建国说,他的爷爷是第一代挑粪工。如今他仍记得小时候跟着爷爷去挑粪时的情景。

那时候潍坊城区几乎没有楼房,都是一些平房,家家户户都有旱厕。每天凌晨四五点钟,他就跟着爷爷挨家挨户收集粪便,爷爷用扁担挑着粪,把一桶一桶的粪便放到地排车上。那时候他年纪小,早上起早了犯困,经常趴在地排车上睡过去了,粪溅到了身上都不知道。

“当时的地排车轮胎是很粗的,拉起来很重,爷爷的肩膀上都被磨出茧子来了。”牛建国说。

牛建华对此同样有印象,只不过他是跟着父亲干。他们的父亲干的依旧是挑粪工。当时依旧是旱厕,他印象中最难熬的就是夏天,每一桶粪都臭气熏天。夏天雨水又多,一下了雨,粪坑里的大粪就会变成粪汤,捞都没法捞。“我记得当时父亲让我去给他装土,把土填到粪坑里,搅拌一下再往上捞。”牛建华说,父亲干时有牲口拉车,不像以前那么累了。

上世纪80年代初,环卫部门针对城区厕所开展了大规模的三格无害化处理行动,机械才慢慢投入使用。牛建华是1989年参加的工作,当时他开的就是抽粪便的车。

从靠人工到机械化普及,工作轻松多了

牛建国说,上世纪50年代,她的母亲是一名扫马路的一线环卫工人。那时候城区实现硬化的路面不多,道路都是土路,清扫起来非常麻烦,一些垃圾需要反复扫才能扫出来。

“当时母亲告诉我,最害怕的就是遇到下雨天,一下了雨,地面上一片泥泞,垃圾全都掺和到土里去了,连续扫几天都扫不完,弄得全身都是泥,等清理得差不多了,地面也都干了。”牛建国说。

这种情况一直到上世纪60年代中期才逐渐有了改善。当时单位里的维修队经过艰苦攻关,自己改造了几台扫街机,逐渐开始用于清扫马路卫生。“俺叔叔就曾经开过那种扫街机,当时的扫街机过来时候,就如同风暴过境,空中尘土飞扬,一片混沌,啥都看不清,可扫街机过后,尘土散去,地面却变得挺干净,这就是机械的力量。”牛建国说。

自从城市路面逐渐硬化,机械车辆大面积普及,道路环境变得越来越美。现在潍坊市的城市道路清洁模式经过了从纯人工清扫到“机械+人工保洁”的转变,而现在更是开始推行“多机联合为主+人工机动为辅”的高效机械联合作业模式,环卫工人的工作量越来越小了。

“咱们城区的部分主干道开始推行深度保洁,路面浮尘,机动车道每平方米不超过5克,人行道每平方米不超过10克,干净得连灰尘都快没了,这在以前连做梦都不敢想。”牛建华说。

见证环卫发展历程,盼城市越来越美

牛建国说,伴随着潍坊市环卫行业的发展,不光老一辈人掏的旱厕逐渐消失了,老一辈人扫的土路都没了,生活垃圾处理也由以前的填埋逐渐变成了焚烧回收利用,城市变得越来越美了。

让牛建国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潍坊市2010年开展的城乡环卫一体化,以前农村积存垃圾不但占压了大量的土地,而且还污染了水资源和生活环境。“城乡环卫一体化把农村垃圾卫生统一进行清理,短短五年的时间,全市范围内基本实现,现在农村的变化也是天翻地覆。”牛建国说,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都在一天比一天美。

牛建华说,从他们爷爷开始,他们这一大家子人一直有人在从事着环卫这份工作。这份工作虽然收入不算高,工作不轻松,但却是他们几代人安身立命的根,因此他们对环卫事业的感情都非常深。

“现在我们这一大家子里,就还剩我和我哥还坚守在环卫岗位上,我哥马上就要退休了,确实有些不舍。”牛建华说,目前来看,他们兄弟俩的下一代都已经有自己的工作,离开了环卫行业,过几年可能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坚守了。

虽然在很多人眼中,环卫工作很普通,但对于牛建华哥俩来说,这份工作却别有一番神圣感。

“距离我退休还有十几年的时间,我会一直坚持下去,亲眼见证城市一天比一天美。说不定将来有一天,我们这个家里,还会有新的人参与到这个行业里来,我充满了期待。”牛建华说。

A06—A07版文/图本报记者赵春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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