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坦如坁的海滩上,禹王台东至昌邑,西至寿光,近百里海滩上兀然独立,“高数十仞,围可十亩许,遥望如海岛”。然而,很多人不知道,这是一座人工建筑的古台。古老建筑的神秘,让它记载于众多历史典籍中,又使之成为一方景观。
层土层夯结实平整底部磅礴绵延数里
禹王台今在潍坊市寒亭区高里街道境内,距潍坊城区三十余公里,坐落于因台而得名的“禹王台”古村西边,与村庄形成毗连之势。顶端白云拂绕,底部磅礴绵延数里。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寒亭区史志办公室纂修《寒亭区志》,专业工作者对当时古台现状进行实地测量后记载:“台高22.47米,底径约75米,面积约5000平方米。”
面对古台原始荒芜的风雨遗貌,这段出于志书文体要求简明扼要的文字显然不能满足禹王台探佚的欲望,游人过客茫然询问着从台顶吹过的萧瑟秋风:岁月风雨中的禹王台到底是怎样的?
寒亭的前身是古老的潍县。从明代洪武十年(1377)至新中国成立前夕,今天的潍坊市作为潍县城延续了几近600年的历史。《潍县志稿》中保留了一张禹王台的老照片:台分二层,禹王庙自成院落,院中古槐四株,树上铜钟硕大,隐约可辨。另有道观三楹,古松老态龙钟。台下有石砌围墙,入门处攀台石阶历历可数。
在岁月的风雨中,石阶早已不复存在。沿着人迹杂沓的土径走上去,人们惊奇地发现:筑台土壤色泽与当地迥然不同,十丈高台平地起,从台下底部开始,差不多每10厘米一个土层,在夯窝的挤压下,瓷实平整,风雨中傲然挺立,直上台顶。怎样古老的岁月建造起了这磅礴巍然的工程,为什么突兀在海滩上,果真是用来祭拜大禹的吗?
禹王台,一个千古的历史之谜。
临淄之土古砖文字两个故事扑朔迷离
起于土色不同和层土层夯的建筑风格,台下那些如豆的小村庄里有着两个神话般的故事,伴随着古台的千年兴衰,世代流传,至今还在人们的口中流传。
传说茹毛饮血的洪荒年代,累土修起祭拜大禹的高台,工程浩大,四方乡民日夜劳作,胼手胝足,几历寒暑还没有修成。聚集在这里的“狐仙”们听说后大为踊跃,因为治水造福于民的禹王就是娶了九尾狐涂山氏为妻的。走进劳累过后的梦乡,半夜醒来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听到禹王台那边人声大作,锨锸齐鸣,第二天赶到那里一看,高可十丈的巨台修起来了,人们惊得目瞪口呆。几天后才听说,夜间听到的劳动场面是“狐仙”们在使用“法力”帮忙,土还是从临淄那边运过来的。为什么从临淄运土?临淄早已发展成了客贾如云的都城,那里的土壤自然饱含着孕育万物的生机。故事直到今天还能指出确证:禹王台方圆五十里周围全都是黑色的粘土,雨水一泡便软成了泥浆,而台上的累土却是坚硬的黑紫色。当地有“乡谚”说:“千里运来临淄土,一夜修起禹王台。”
第二个故事更为扑朔迷离:禹王台荒芜了,有乡民到台基下取土,不经意间掘出一块古砖,砖坯硕大,还刻着些蝌蚪状的文字,一时四乡惊动。后来经人辨认,写的是“滑工王小,打死勿论”。由此得出,层层累土里说不定就埋着一具骷髅。再后来,古砖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对于砖上的那个“滑”字,乡民们却有了两种解释:一是说,台工王小偷耍滑头怠工,被监工官员打死以儆效尤。另一种说法是,修到台顶时,使用“滑车”工具升土而上,被打死的王小是专司这个工种的。
故事姑妄言之,但却揭秘着不争的事实:古台是人工建筑,而且动用了省力的“滑车”。“滑车”直至新中国成立初期还在当地保留,操作使用这种工具的劳动过程,乡民们叫做“拉滑子”。至于两种土色,台下的土壤在大自然的风雨侵蚀中悄然变化,台上用土因为挤压紧密和层层复盖的保护,留下了古老岁月中的原貌。
说禹王台磅礴高大,是因为它地处百里平坦的渤海湾南岸,诚如当地一位清代文人所说:“吾潍地平衍而少崇山。北海之滨,百里无丘埠,而台卓立其间,高数十仞,围可十亩许。”比之崇山峻岭,区区十亩,只能是一方景观了。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方景观,却走进了多部历史文化典籍。
郦道元(469-527),北魏王朝时期的地理学家,壮年后有感于历史地理书籍《水经》的粗疏难详,漫游山川,勘察水势,足迹踏遍中华大地版图,创作完成盛名于后世的《水经注》,煌煌巨著,10卷30余万字,记载1252条河流,涉及湖洼故渎等2500余处。对于古台周围的水势,他这样写道:“渏水亦出方山。……经平寿县古城西,西北入丹水……丹水又东,经望台东,东北流入海。”并断定古台为秦始皇东巡时望海所筑。对照所写,望台即禹王台,古称“渏水”的大于河十几年前还在这座古台下弯曲流淌。
比之《水经注》稍早成书的《魏书·地形志》中,同样记载着这一地方景观。以至于后来的地方志书《潍县志稿》作出了这样的记述:“禹王台在第四区禹王台村西,郭麐云望海台,见《魏书·地形志》《水经注》。盖即《水经注》所称秦皇所筑之台。”
台为秦始皇时代的古老建筑,似乎已成定论。然而,历史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雾纱。1500余年过后,编纂《寒亭区志》的地方文史工作者们到离古台最近的禹王台村庄进行实地调查,得出这样的结论:禹王台村元代建立,“因村近禹王台而得名。”禹王台,禹王治水时所筑,秦皇所筑之台哪里去了?
历史再往下发展。杨守敬(1839-1915),清末民初学坛上深负盛名的历史地理学家,他编著出一部历史地理学专著《水经注疏》,要在古人郦道元《水经注》的基础上,对古书《水经》进行第二次深层意义上的注解,笔涉这一古台时,他写下的是这样的话:“又或言秦始皇升以望海,未详也。”
“未详”,蕴含着几多的历史“神秘”?
因为“神秘”才走进了历史,才成就了今天的禹王台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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