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旗手完美变身调车员

杨森参加铁路工作五年,将部队养成的好作风带到工作中

昌乐火车站是胶济线上一座二等站,除了旅客运送,每天还有大批的货物从这里装卸。28岁的杨森即是昌乐站调车组的一名调车员。从驻澳门部队的护旗手,到铁路车站默默无闻的调车员,参加铁路工作的五年时间里,他成千上万次指挥机车编挂车辆,用始终如一的标准化作业完成了角色的转换。2月18日,记者来到昌乐火车站,了解了他从“台前”到“幕后”的转变经历。

“防溜”作业一丝不苟

2月18日,天阴沉沉的,空气干燥而寒冷。一大早,杨森就来到了昌乐火车站,这天轮到他上白班。185厘米的个头、挺直的身板,在家人朋友面前,杨森是一个活泼、热爱运动的大男孩。

穿上深色的制服和劳保鞋,戴上橙色的安全帽,阳光小伙立马变成了一名专业的铁路工人。杨森利落地将编好号码的对讲机装进上衣右边口袋,肩上固定好记录仪,左边口袋里则装上了简易车紧急制动阀,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摇柄。走出值班室,他从门前的柜子里拎出来了一只沉甸甸的铁鞋和一个钩子形状的人力制动机紧固器,快步走向要进行作业的线路。

上午9时许,一列满载煤炭的火车缓缓驶进了车站。列车停车后,按照列车运行计划牵引的机车需要摘下,留下的车辆就需要采取防止车辆移动的措施,在铁路行业,称之为“防溜”:负责“防溜”的调车员需要手动拧紧人力制动机紧固器,并放置防溜铁鞋。如果不采取“防溜”作业,车辆会因制动缸压力空气自然泄漏,在坡度、风力、震动等外力作用下发生位移,被称为“溜车”,而溜车会严重危及铁路运输安全。杨森和同事两人一东一西,提着铁鞋和紧固器沿线路走向车辆两端,准备进行“防溜”作业。

联系行车室并做好防护后,站在东侧的杨森立即进行“防溜”作业:钢轨周围散落着大量碎石子,他弯腰蹲下身子,左手拿着铁鞋防护牌,右手将铁鞋贴着钢轨面放在车轮与钢轨踏面处,拉住车辆中部的一根钢条,最后将钩子形状的人力制动机紧固器一端挂在车辆手闸底部的铁链上,一端扣在固定点上,用银色的摇柄把紧固器紧固好,起身后还不忘用脚蹬了蹬锁链,看看有没有效果。

寒风中扒车厢上瞭望

摘下车厢后,火车头驶离车站。接下来,要由车站的调车机推动车厢通过货运走行线送往当地一家煤炭公司专用线。

调车机与车厢连接完成,杨森敏捷地爬上了车厢外的梯子,一只胳膊弯曲勾住梯子,一只手横在身前抓住梯子,抬头望向远方,仔细观察着线路上有无异常。

与我们时常见到的列车头拉动车厢运载货物不同,货物是利用调车机推着送往目的地,也就是调车机在后车厢在前。一列货运列车车厢动辄几十节,一节车厢13至14米长,在车厢尾部的调车长难以掌握前方线路的情况,这时候,扒在车厢上的调车员就是司机的“眼睛”,通过他们的瞭望,及时了解线路上的情况。

“如果发现前方有情况,我们就会立即摁下紧急制动按钮。”杨森说。个别市民意识不到列车经过时的危险,会翻越防护网到铁路沿线“遛弯”,或者往线路上扔东西,从而影响列车正常运行。

让杨森记忆最深刻的是2017年秋天,当时满载货物的列车正送往专用线,刚拐过弯行驶到大沂路附近时,他远远看到约150米开外的铁轨上横着一根木桩,列车碾过很可能造成脱轨。面对紧急情况,杨森赶紧摁下了胸口的紧急制动按钮,列车紧急停车,将木桩搬离,列车经过检查后才再次启动发车。日常工作中,安全是铁路人时刻绷紧的一根弦,他们也经过了多次应急处置演练。

扒在高高的车厢上,不一会工夫,杨森的脸颊已经冻得通红,手指也几近冻僵。对于他们来说,即使室外再寒冷,他们都不能穿太厚的衣服、戴太厚的帽子或手套。“穿的太厚上下车等活动不方便,戴帽子遮起耳朵有可能听不到调车长的指令,而手套太厚则有可能遇到紧急情况时摁不下紧急制动按钮。”杨森告诉记者。

工作严格自律受认可

一趟列车驶出昌乐站,到达目的地卸货并将车厢带回,一个作业流程下来少说要三四个小时,这期间,调车员全部是在室外作业,而且列车多半是在夜间抵达,有时一个班往往要送两列车,这种情况在春运时格外普遍。

对于调车员来说,最难捱的是冬季和夏季。列车到站时间不固定,冬季夜间最低气温时常降至零下十几摄氏度,常人在室外仅仅是站一会便难以忍受,而杨森等还要扒在车厢上作业,一忙就是好几个小时。而在夏季,除了要忍受阳光的暴晒,他们还要顶住铁皮的炙烤。“夏天气温最高时能到40℃,车厢铁皮经过暴晒之后,温度能达到50℃以上,碰一下都烫手,必须戴手套作业。”杨森说,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了近五年时间,对于这样的环境他已经慢慢适应了。

作为一名“90后”,杨森能够忍受艰苦的工作环境,单位的同事和领导都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让人想不到的是,在来到昌乐站工作之前,杨森是驻澳门部队的一名护旗手。自小到大,杨森一直热爱各种运动,身体素质非常好,高中毕业之后他参军入伍。凭借着良好的身体素质和185厘米的个头,他被选拔为驻澳门部队的护旗手,代表国家参加过许多重大活动。

从备受瞩目的护旗手,到默默无闻的调车员,杨森很快就适应了身份的转变。杨森说,在部队养成的良好执行力和自律能力也被他运用到了工作当中。他所在的班组因业务突出,多次在集团公司和车务段练功比武中获得好成绩。

杨森的优异表现,父亲杨峰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杨峰今年53岁,在昌乐站担任客运员。虽然同在一个车站工作,但父子俩的工作时间并没有交集。杨峰只有在站台接发车时,才能远远地望一眼扒在车厢上的儿子。

文/图本报记者周晓晴通讯员邹田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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