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息武
四季如矢,光阴似箭。
这一季秋天,来不及迎接,来不及拥抱与对话,已是“宴散”千里送君、终有一别。远远地、十万分真诚地,对秋天背影说声,对不起!
前些日子,上下进出,来回往返,生活总是忙碌,对红叶对黄杏,对金色田野稻浪,对大街小巷人群,竟然无暇目睹。
多少次,任白云擦肩而过,任蓝天望眼欲穿;多少回,任蒲公英四处寻觅,任含羞草痴痴等候。
这是我的过错。错过了南飞鸿雁,错过了友人相约;还错过了纷飞落叶、幽幽芳菲,更错过了风中倾听、雨中意蕴。
那天,一个周日,上午又是劲风又是细雨,中午云开日出,嫩嫩的阳光中,柔入一层金色,草坪上一地金星。路面还是湿漉漉,空中薄云渐渐淡去,下午应该不再有雨,仿佛天公知道我要出门。
来到车位,打开车门,一股暖流扑面,驾驶室里满是阳光。
迎着阳光起步。虽然隔着前挡玻璃,依然感觉阳光的抚摸。秋天的阳光,总是那么善解人意,只是,我没有太多心思顾及。
我得回家,回乡下老家,看望家中老母亲。
每次回家,一路单曲循环降央卓玛的《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父亲曾经形容草原的清香,让他在天涯海角也从不能相忘,母亲总爱描摹那大河浩荡,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遥远的家乡……”
我的家乡并不遥远,既没有草原,也没有大河,但有山水草木,有母亲开口闭口的“回家这么多做什么”,这已足够。父亲已经不能形容什么,夏天的时候去了天国;母亲一生不会描摹什么,唠叨过后,剩下担忧。
我的家乡并不遥远,尽可能放慢车速,让降央卓玛的歌声,连续专场为我演唱。多一遍,多一味人生感悟,多一遍,多一次灵魂触碰。喜欢歌声一样纯粹的情感,更愿意承受歌声里不断流淌的寂寞与沉重。
一路无语,一路阳光,一路歌声。
一阵风吹来,数片枫叶自下而上,紧贴前挡玻璃起舞、后掠,飘飞空中,如舞台上冒出的魔幻小精灵,让人吓着,让人惊叹。又一阵风吹来,数片枫叶依样如前表演。那一瞬间,犹如置身“3D”剧场,逆光下,枫叶迎面扑来,几乎令我频频低头、侧身避让,效果强烈,动感震撼。
一片枫叶知秋,数片枫叶飞舞,足以演绎“3D”秋季。
这些日子,车子停在一棵老枫树下,前挡玻璃下边导流空间,成了众多枫叶精灵的“后台”,此时,风是她们的力量,她们是风的使者。
这一季秋天,不是没有好景色,也不是季节太短促。实为风起雨来时,秋光明媚时,心另有向往,情另有挂牵。或许,家中的老母亲,正在窗前眺望路的尽头,正在家门前阳光下,回味过往的秋季。
此刻此景,顿悟秋天。思想中,不由刷新秋天定义:大自然的秋天,人世间的秋天。前者风雨无法改变,后者冷暖来自内心。
这一季秋天,真对不住,请把缺席记着。“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从没想过分别。
而今,回过头遥望秋的背影,我,有一种感觉,深深愧对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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