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这个称呼 是由谁发起的

□张勇

如今，夫妻之间的称呼早就不见了“糟糠”“拙荆”之类，倒是“老婆”“媳妇”常挂在嘴边，当然也有一些人说“当家的”。在一些有身份的人中，也有称呼“夫人”的，殊不知这“夫人”二字是用来表示尊敬的，别人这么叫还可以，本人自己称呼“夫人”就有点类似于介绍自己父亲时说“这是我的令尊”了。

在我们东北的一些山村，有一些老头子在开玩笑或表达怨气时称呼自己的老婆为“老东西”。有意思！“老东西”三个字，用以称呼自己的老婆，这是由谁发起的呢？最近大热的电视剧《军师联盟》中的主人公是司马懿，没错，就是他发明的“老东西”一词。

司马懿的夫人张春华，十分有名，为司马懿生了两个儿子——司马师、司马昭，父子三人统治了三国后期,其孙子司马炎更是还三国归晋,登基为天子。如果给司马懿夫人张春华开个表彰会,主持人会说,“是她陪伴司马懿,度过了那些艰难的创业期”云云……然而，到了晚年,张春华和司马懿的爱情之路出现了波折。司马懿得了新宠柏夫人,就懒得见张春华了。某次，司马懿生病,见老妻张春华进门,就动了粗口:“老物可憎,何烦出也!(意思是，老东西讨厌,快出去!)”也不知是张春华真觉得了无生趣,还是太聪明,她决定自杀。两个儿子特别懂事，也跟着母亲绝食,司马懿吓坏了,连忙道歉。劝完夫人后,司马懿觉得很没面子——本来嘛,面对诸葛亮，都是输人不输阵,如今居然被老婆儿子降住了。于是，司马懿私下跟人说:“老物不足惜,虑困我好儿耳!（意思是，老东西没啥可惜的,怕坑了我的好儿子!）”

张春华乃是司马懿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一生完全是围绕着司马懿而活的，为司马懿付出了太多太多，她是陪着司马懿从贫苦走到富贵的人，可谓是贫贱夫妻。司马懿后期发迹，随着地位的上升，不断地纳入新宠、新妾。张春华算不上一代美人，老来招致司马懿的嫌弃和鄙夷，最后郁郁而终。

《晋书》中关于张春华的记载十分有限，不过两件事而已，一是年轻时帮司马懿杀人；二是年老时向司马懿绝食抗议。这两件事不难看出张春华的性子，是相当刚强的女人。而司马懿呢，对自己的“老东西”可谓是既敬又怕，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在长期相濡以沫的过程中积累下的感情。司马懿，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在官场上斗智斗勇，很多时候自然不能说实话，还要处处留意对手、敌人的暗算，活得很累，身心俱疲。然而，正是因为有了这个不可多得的贤内助，让司马懿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安慰，也让他的苦闷和压力有了一个释放的出口。司马懿始终相信，张春华是他的后盾，他可以在她面前任性地说任何话、做任何事，而她绝对会包容。或许很多人都有这样的体验，心情不佳时只会向身边最亲近的人发脾气。因此，如果说司马懿最敬畏的人是张春华，不如说就是这两个人的相互合作，才铺垫了三国归晋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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