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能干的小画

■郑怡

“小画”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名字，听起来响亮且颇有诗意。若没见过她的人，可能生出不少假设：弯月眉、杨柳腰、芙蓉体……其实，她身材矮小，腿短胳膊细，眼睛眯成一道缝，唯独说话，音质宽厚，铿锵有力。

她娘家在顺安，与郎君自由恋爱，全家以卖菜为生，她每天穿梭在菜市场招徕顾客，忙起来，生龙活虎；笑起来，眉头颤动。顺安镇某菜市场，由于种种原因，始终没有经营起来，偌大的菜市场，空荡荡。附近的居民，特别是老年人，买菜要过马路，不仅路远，更是不安全。小画得知消息后，脚一跺，高声说：“让我来”，她毅然到这个清冷的菜市场。

还别说，她来了，菜市场里渐渐有了温度，她最爱穿一件大红上衣，头发扎得高高的，远远看去，像一张空白纸上描了个红点。每天天刚亮，她已经摆好了货物，这时，附近居民陆陆续续地来了，他们三三两两，菜市场也生动起来了。

到了年边，当地居民有灌香肠、做米粉粑、包饺子、做圆子的习惯，小画机灵一动，又说：“我来帮你们弄。”她立马买来绞肉机。一时，菜市场热闹起来了，大家纷纷找小画，有的要灌香肠，有的要包饺子，小画忙得不可开交，还让自己的闺女来帮忙，大家做这些年货的原材料都是小画一条龙供货。她思想活跃，说话得体，比如：做肉圆子里面放少量山药，这样可以使肉圆子吃起来更加细腻、润滑；做藕圆子里面放些肉末会更鲜美等，这样，她摊位上的蔬菜与猪肉，一同被销售，销量可观。附近的老年人都在这消费，不但路近，还享受到更好的服务，人人欢喜。若顾客较多的时候，小画也会让大家排个队，用她话说，总有先来后到的。她还根据消费者的要求，包好肉枣、肉圆子后，再用食用油炸，据说这样烫火锅、煲汤不容易散，味道更鲜美。她在摊位上摆放液化气灶，一边做一边炸，顾客就站在她身边静静地等待，寒冷的冬天，大家一起说说笑笑，看着呼呼喷出的火苗，感觉特别的温暖。小画不停地忙来忙去，笑眯眯地，高高盘起的发髻拔高了她的身姿，显得美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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