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林
知道“皮皮鲁与鲁西西”缘于那年的《少年文艺》,缘起于儿时的一次远足。说是远足,其实就是春节跟妈妈一起去外地大姨家拜年,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
大姨家在贵池,大姨、姨父和两位大表哥都是“有工作”的人,只有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小表哥还在念书,生活条件比我们家优越很多。小表哥的书橱里有许多成套的课外书籍,比如《童话故事》《上下五千年》《少年文艺》《十万个为什么》等,除了可以痛快地胡吃海塞大姨为我准备的好吃的以外,我便央着小表哥让我看他的书。小表哥倒是爽快,一下子搬出了一大摞,高兴得我一连说了好几声:谢谢哥哥!我连叫自己的亲哥哥都没这么甜。
突然面对一大堆课外读物,一时间我都不知道先看哪本好,我坐在地板上翻翻这本,摸摸那本,犯起了“选择困难症”。小表哥真是贴心,向我强力推荐:看《少年文艺》,里面有童话故事“皮皮鲁与鲁西西”,可好看了,保准你喜欢!那年,9岁的我正是个童话迷,才看了个开头就被“熊孩子”皮皮鲁、“好孩子”鲁西西还有机智的小老鼠迷住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还有比《作文选》好看不知多少倍的《少年文艺》,也第一次知道还有“连载故事”这一说。那两天,我除了吃饭睡觉完全沉迷于故事当中,上厕所都捧着《少年文艺》,而每本书我只看连载故事“皮皮鲁与鲁西西”,惹得大姨和姨父不止一次跟小表哥表扬我:人家这学习的劲头从哪来的呢?而小表哥每次“疯”回来后,也总会趴到我边上邀功似的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三天时间过得真快,妈妈要带我回铜陵了,可书还没看完,我不走!为了成全我,小表哥还十分“作死”地藏起了妈妈的包,而我和小表哥在窃喜中又度过了一日。但是,那一日,我已经基本没什么心思看故事了,只是反复数着还有多少本及翻看的《少年文艺》,真心羡慕小表哥,我妈除了给我订了一本《作文选》以外,几乎没有任何课外读物。也难怪,家里三个孩子上学,爸爸是单职工,妈妈只做点家属工,经济条件跟不上,我也不敢奢求父母过多的开支。知道来不及,也知道终究是要分离,我终是没有向小表哥提出借书带回家,即便开口,他或许会拒绝也或许会答应,但是它本身就不属于我,总归有结束的时刻。
终是没能看完想看的书。回到铜陵,我从未向父母要求订一本《少年文艺》,尽管心底会不时想起未及看完的故事,那本停留在9岁记忆里的《少年文艺》是那样的高大上,成为童年记忆里最深的片段。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拥有一整套《少年文艺》的小表哥一点都不文艺地成为了商人,而我的孩子也到了痴迷故事的年龄。他比我幸福,从幼儿园开始,我就帮他订了《幼儿画报》,上学后,尽管每周都可以去图书馆看书,但是他曾经提起的《少儿画报》《红袋鼠》《疯狂科学》等,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帮他订阅,绝不吝啬铜板。不为任性,只为在他尚爱阅读的年纪不会因我们的钱包而留下丝毫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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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陵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铜陵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