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朋友圈里看到爱玲老师有一条动态,讲的是1986年第一次收到15元稿费时的事,我在下面评论到:那个年代一袋面六七块钱,这不亚于一笔巨款啊。老师回复了笑脸。
说完笑罢,我陷入了沉思,自己这些年也会经常在报纸杂志上发表一些文字,基本是没有稿酬的,即便有,也是二三十块钱,够吃一碗羊肉泡,那些在网络平台上发表的文字,更是听不到一枚钢镚的叮咚。作为一个业余码字的人来说,工作是养家糊口的头等大事,大部分时间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将身心交给了单位,而码字是工作之余一种放松自我的手段,心底那些感触能够付诸笔端,也不失为一种生活态度。那些曾经的过往和斑斓的当下,或在内心酝酿发酵终成甘洌的酒,或时时撩动感官亦不能休,日日折磨着衰弱的神经,憋得心脏突突乱蹦,如此种种症状都需要通过写字来医治或埋葬,还生活一畦绿油油的宁静而已,如果单是为了那碗羊肉泡用来满足口腹之欲,我想,我早饿毙街头了。但,有那碗羊肉泡,就是锦上添花,毕竟那些字是牺牲了成千上万的脑细胞才码成的文字,用叮咚的硬币庆祝一下也是相当愉悦的事。
言归正传。仔细想来,自己得的第一笔稿酬是七块五毛钱,1996年。钱虽然不多,但在心里欢喜了很久。况且,这笔稿酬的来历颇具传奇色彩。
那年,因为种种因素单位项目停建,大部分职工赋闲在家。无所事事的我替哥嫂照看小卖部,时间为八个月。小卖部很小,经营的都是日常用品,生意也不咸不淡。夏天,我趴在柜台上整理那几年随手写的一些文字,那些字都写在一本橙色的日记本上,我将一部分文字整理好誊写在稿纸上,大概有十来篇吧。有一天,有个顾客进来买烟,看到柜台上我的那些散乱的纸张,随手拿起来翻看,我不好意思连忙阻止。那个戴眼镜的顾客说的原话我已经记不得了,大概意思是他是铜川一家报纸的编辑,觉得我的文字还不错,想拿走几篇,看看能不能发表,当时我内心是拒绝的,有些防备,但嫂子进来了,弄清楚原因,豪迈地说,拿走看吧,反正又不是值钱的东西。我心里有一万个舍不得,但最终还是给了对方。我想,这基本等于是泥牛入海。谁知,两个月以后,有一张邮局的汇款单寄给了我,注明是稿酬。我极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窜上了天。父亲还是那样微笑着沉默不语,走很远的路,给我取回了七块五毛钱,递到我手上,说了一句话:“这个钱很有意义,收好。”
只是,我到今天都不知道是哪篇文字发表了,发表于何处,那些被陌生人带走的文字最终流落到了哪里,命运如何,知不得,不得知。(李小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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