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克罗地亚队在戴维斯杯颁奖仪式上庆祝
拿下通往冠军的最后一分后,克罗地亚网球名将西里奇高举双臂,站在皮埃尔·莫鲁瓦体育场的红土上,迎接团队其他成员上前拥抱庆祝,“这样的胜利有些特殊”。
西里奇提及“特殊”,是因为他与队友赢得了现行赛制下的最后一届戴维斯杯团体赛冠军。有人更是表示,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届戴维斯杯。
自今年8月获得通过以来,国际网球联合会(ITF)力推的戴维斯杯改革方案引发的争议声不绝于耳。国际网联希望通过改革,提升网球密集赛程中戴维斯杯对职业运动员的吸引力,可很多选手对此并不买账。
1 改变赛制缩短周期,吸引力能否获提升?
改革方案确定自2019年起推行。改版后的戴维斯杯将世界组主客场制改为总决赛赛会制,周期由跨越整年改为一周。
职业网球运动员的赛季通常从首个大满贯赛事澳网前开始,直到11月中旬年终总决赛过后结束。11个月时间,运动员不是在比赛,就是在飞往各地比赛的途中。年终世界第一德约科维奇感慨,网球运动员有着所有运动项目里时间最长的赛季。
戴维斯杯现行赛制下,世界组16支队伍通过分散在全年的四轮比赛决出冠军。面对密集赛程,戴维斯杯的赛期安排着实犯难,四个比赛窗口通常为2月、4月、9月和11月。这成为顶尖运动员近年来频频缺席戴维斯杯的一大原因以及国际网联推动改革的原动力。
改革后的戴维斯杯分为预选赛以及总决赛两个阶段。24支队伍通过2月的预选赛决出12支获胜队,携手上届四强以及2支外卡队伍,共18支队伍参加11月的总决赛,通过小组赛、四分之一决赛、半决赛和决赛角逐冠军。
戴维斯杯改制后由五盘三胜改为三盘两胜,总决赛集于一地举行。前两届戴维斯杯总决赛将在马德里举行,2019年比赛时间确定为11月18日至24日,意味着新版戴维斯杯被安排在年终总决赛后举行。
国际网联的初衷虽好,却或面临“现实骨感”的困局。首先,一个赛季下来,疲惫的运动员有多大意愿再出战戴维斯杯,要打上一个问号。其次,总决赛期间,队伍夺冠前需在一周时间内参加五场比赛,对运动员体能的考验并未减少。
2 网坛两大机构角力,并存能否走向融合?
一部分人不看好戴维斯杯改革后的前景,原因还在于男子职业网球协会(ATP)在今年年终总决赛期间推出另一项团体赛事——ATP杯。
ATP杯由ATP与澳大利亚网球协会共同推出,确定自2020年起举行。相比戴维斯杯,该项赛事“讨巧”之处在于赛期的选择。ATP杯将在澳网前一周举行,通常选择硬地赛事作为澳网前热身的运动员,未来可通过参加ATP杯来备战澳网。
ATP杯被安排在每年1月举行,与戴维斯杯只相隔六周。两项男子团体赛事颇有分庭抗礼之势,也是ATP与ITF之间的角力。
ATP杯更加吸引职业运动员的地方还在于参赛队伍将获得ATP积分,这是戴维斯杯无法给予的。认为过多团体赛事不利于网球运动发展的德约科维奇随后就为ATP杯站台,称其为“运动员开启一个赛季的最佳方式”。
对于网坛这两大机构各自赛事的未来发展,国际网联主席哈格蒂不感到担忧,他也不否认两项团体赛事未来进行合并的可能性。
哈格蒂上周末在戴维斯杯期间表示,与利益攸关方探讨了举办一项所有人共同参与的赛事的可能性,“是否有一条合作共进的途径”?他还表示,相关方会在明年1月再次就此进行讨论。
3 争议与抵制声中,新版赛事能否突围?
国际网联通过戴维斯杯改革方案,背后有着西班牙足球运动员皮克创立的Kosmos公司的大力推动。国际网联与Kosmos签下一份为期25年、价值30亿美元(1美元约合6.94元人民币)的赞助合同。今后戴维斯杯每年奖金达到2000万美元,还有2500万美元用于国际网联成员协会的发展计划。
不过很多运动员还是表达了质疑甚至抵制新版戴维斯杯的观点。刚刚输掉决赛的法国队就集体发声,双打好手埃贝尔将今年赛事称为“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届戴维斯杯”,其搭档马于也认为,网球运动的利益攸关方应当提出更好的解决方案。单打选手普耶曾多次表示,不再参加改制后的戴维斯杯。
有人反对赛事改革则出于一种情结。今年戴维斯杯是诺阿最后一次以法国队队长身份参加,曾三次带队夺冠的他当着哈格蒂的面表达了对改革的厌恶与沮丧,并希望改革后的赛事不再被称作戴维斯杯,因为“戴维斯杯之于我承载了太多意义”。
德约科维奇倾向于ATP杯,另一位名将费德勒对戴维斯杯也不感冒。“瑞士天王”曾表示,一名足球运动员涉足网球领域,感觉有些奇怪。他更直言:“需要小心,戴维斯杯可别变成了皮克杯。”
拥有118年历史的戴维斯杯处在改革的十字路口,何去何从,留待未来检验。
(新华社 记者 苏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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