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古诗词里的女球员

□雨林

2018年世界杯，让无数球迷疯狂追赛。其实，中国唐代就有足球，那时叫蹴鞠。不仅男人会踢，女人也会踢，而且踢得花样繁多、技艺高超。

蹴鞠在唐代就深受女性欢迎。唐人王建有一首《宫词》，记叙宫中女子在寒食节踢球的情景：“宿妆残粉未明天，总立昭阳花树边。寒食内人长白打，库中先散与金钱。”还有一首宫词名《内人踢球赋》，其中对当时宫女踢球的娇美姿态和高超球技都有详细的描述：“球体兮似珠，人颜兮似玉”；“疑履地兮不履其地，疑腾虚兮还践其实”；“雷声婉转，进退有据”；“球不离足，足不离球”。

唐代女性蹴鞠不仅仅局限于皇室，民间女子也爱好蹴鞠。唐人康骈在《剧谈录》中记载了一个女子踢球的故事：京兆府官吏王超，有一天走过长安城胜业坊北街，“时春雨初霁，有一三鬟女子，年可十六八，衣装褴褛，穿木屐于道侧槐树下。值军中少年蹴鞠，接而送之，直高数丈，于是观看渐众。”一位十几岁的小女生能够接住不期而至的足球，而且还能一脚把球踢得数丈高，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可见其技艺之高超。

第一个女球星兼教练是五代后蜀主的妃子花蕊夫人，其教导球员有方，屡屡赢球，有她自己的诗为证：“自教宫娥学打球，玉鞍初跨柳腰柔。上棚知是官家队，遍遍长赢第一筹。”

元代关汉卿在其散曲《女校尉》中这样描述女子蹴鞠：“换步那踪，趋前退后，侧脚傍行。”萨都剌的散曲《妓女蹴鞠》曰：“毕罢了歌舞花前宴，习学成齐云天下圆。”这里所描述的女性蹴鞠已经不是个人的休闲娱乐了，而是艺伎操练蹴鞠，专门用来供人们观赏娱乐，这些女子被称为“蹴鞠伎”。

到了明朝，蹴鞠依然是时人喜闻乐见的娱乐方式，女性亦然。翰林院修撰钱福有一首题为《蹴鞠》的诗，描写两位妙龄少女比赛蹴鞠的场景：“蹴鞠当场二月天，仙风吹下两婵娟。汗沾粉面花含露，尘扑蛾眉柳带烟。翠袖低垂笼玉笋，红裙斜曳露金莲。几回蹴罢娇无力，恨杀长安美少年。”据说崇祯皇帝的田贵妃也是位蹴鞠高手，她经常在皇宫内组织比赛和表演，对此，诗人王誉昌在《崇祯宫词》中描写道：“锦罽平铺界紫庭，裙彩风度压娉婷。天边自结齐云社，一簇彩云飞便停。”

见于记载的女球迷是明代的金陵妓女马如玉，她看完女子足球比赛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情，挥笔写下一首《踢球》诗：“腰肢袅袅力微微，滚滚红尘指羽衣。偃月鬓边星欲坠，石榴裙底凤比飞。”

只可惜，进入清代后，有着高超球技和球品的女球员们日渐稀少，直至终于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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