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来

马尔蒂尼和维埃里携手创立的时装品牌名叫“甜蜜时光”，说起来，就好像每次世界杯的小组赛时光。小组赛一过，便是踢一场少一场的节奏。若在此时鼓瑟吹笙，那一定是《友谊地久天长》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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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夫的球队开局不利，他最好的朋友，克林斯曼，在关注吗？

那一年，从法兰克福到莱比锡，从柏林到慕尼黑，他们穿着同款蓝色衬衫，秀出几乎同款的好身材，并肩注目着场上比赛，同欢呼，共顿足，如同合体。

克林斯曼在2006年德国世界杯上率领东道主杀进四强，他当时的助手勒夫功不可没，甚至人们普遍认为是默默无闻的“贤内助”勒夫成就了克林斯曼。

克林斯曼表示勒夫从来不是助理教练而是自己的合作伙伴，没有他自己不会完成那么多教练任务。平时德国队的训练课都是由勒夫亲自指挥，克林斯曼通常都是在场边观看。克林斯曼习惯于和勒夫讨论球队的所有事情，包括赛前制定战术。克林斯曼甚至还透露，他在比赛中临阵指挥换人很多时候都是听勒夫的建议，“过去两年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 

勒夫也感谢克林斯曼的信任，“他让我们感到振奋，接下来德国队会继续克林斯曼的路，稳定住世界强队的位置。”

有人说，克林斯曼的战术思想，全部来自勒夫。

而众所周知，2008年成为德国队主教练之前，勒夫最重要的从业经验，是克林斯曼的助理教练，这个位置让他获得了压倒性的支持率。

2010年南非世界杯，抛下巴拉克的青春德国，4:0大胜阿根廷，那一刹那，德国国内的球迷们，已经忘记了克林斯曼。

但四年后，当勒夫带着颇有冠军相的德国队出现在巴西时，人们却无比怀念克林斯曼，因为他们恰好狭路相逢。美国队同加纳小组赛时，德国二台用摄像机锁定克林斯曼，直播90分钟里“金色轰炸机”的一举一动。

直到德国队与美国队在雨中交锋。当身为美国队主帅的克林斯曼毫不纠结地唱起德国国歌时，也并不让人产生叵测的联想。在踢平即可携手出线的前提下，两支队伍令人信服地分出了胜负。他们是足球世界里问心无愧的道义担当。

两个同样堪称才俊的男人，从惺惺相惜到亦敌亦友，从携手并进到俩俩相望，这样的桥段如果拍成电影，必定在各大影展横扫奖项无数。

现实的镜头里，都已然苍老了八岁年纪的两人在雨中拥抱，不知有多少人会和我一样记住那个不到一秒钟的拥抱，亲切有分寸，迅速有分量。

转眼又四年，这一次没有克林斯曼，只剩勒夫还在坚持着不变的衬衫造型，像是在坚守着某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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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呢？

那一年，宣布退休的希斯费尔德说，他要去当足球评论员了，那个世界里没有输赢。我想起多年前在学校旁边的小剧院看欧冠决赛，曼联伤停补时连入两球秒杀拜仁，他是拜仁的主教练。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平凡人做平凡事，雇与被雇之间倒至少还有一块尊严的遮羞布，他们没有，他们是赤裸裸的商品。从潜在值、升值、贬值到没有价值，是足球世界里难以突破的人生曲线。

职业球员的人生上半场与下半场界限分明。

即使有再多不舍与不甘，告别的一天终归会来到。

当教练或许是个不错的出路。

从克林斯曼、巴斯滕到齐达内，他们华丽的转身抚慰了球迷们的离愁别绪。

坐上解说席则完全卸下了包袱。伊布，巴拉克，都曾奉上自己的个性解说。

球技出众、气质斯文的比埃尔霍夫，是一个符合理想球队领队，那是个让人放心的归宿。

马尔蒂尼和维埃里携手创立的时装品牌名叫“甜蜜时光”，说起来，就好像每次世界杯的小组赛时光。小组赛一过，便是踢一场少一场的节奏。若在此时鼓瑟吹笙，那一定是《友谊地久天长》的旋律。

今夏，时常提前打道回府的蓝衣军团直接不见。但加图索说，他会前往俄罗斯观看比赛，以为球队物色新人。观众席的浩瀚助威海洋中，难以搜寻到那一张熟悉的面孔，但你总会不由自主猜想，哪一位新人的表现征服了他呢？

他是足球世界里的“美丽心灵”。虽然外表强悍骇人，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好男人，在场上虽然作风勇猛，但动作总是干净利落；在场下则是个谦谦君子，绯闻与他从不沾边。由于自己出身贫寒，加图索也竭尽全力帮助那些困难的人们，他甚至为此成立了“加油吧，小伙子们”慈善基金会。2004年3月，加图索把自传《真实的里诺》的收入全部捐给了基金会，为此加图索袒露心声道：“这本书面世是要用自己的努力去帮助别人，这正是这本传记的意义所在。那么多的金钱对于我来说没有太大意义，但对其他一些人也许就意味着生存或者死亡。我们的目标是帮助所有有需要的人。”

2013年初夏，35岁的加图索在意乙赛场开启了执教生涯。

足球是圆的，所以那些曾陪伴了我们春秋和冬夏的花儿们才会心怀各种新的期许归来。

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刘睿 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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